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里的过客,陪你一程,然后成为记忆里的风景,甚至有的连记忆都没有。
途径纪嵩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陆一溪停下了脚步。
她很想在离开前最后见纪医生一面,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见人,陆一溪重新把口罩网上提了提,然后迈开了步子。
&ldo;要走了吗?&rdo;纪嵩靠在门边问她。
陆一溪转身,回头,眼里顿时波光粼粼。
&ldo;手续都办了吗?&rdo;纪嵩问。
&ldo;都办好了。&rdo;陆一溪说。
&ldo;药知道该怎么吃吗?&rdo;
&ldo;单子上都写了。&rdo;
&ldo;所以你这就走了?&rdo;
&ldo;还有需要我做的事吗?&rdo;
空气被凝固,沉默蔓延开来。
&ldo;脸上的口罩是怎么回事?&rdo;
&ldo;感冒了。&rdo;
&ldo;手上的创可贴呢?&rdo;
&ldo;不小心蹭破皮了。&rdo;
不管纪嵩问什么问题,陆一溪都对答如流,十分冷静,也十分自然。
直觉告诉纪嵩事情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他心中隐隐有一股怒火烧起来,小火苗张牙舞爪着蹿到脑海中,将他的理智烧的全无。
纪嵩伸手撩过陆一溪的头发,手指伸到她的耳后,把她的口罩扯开了半个,看见了她红肿的嘴角。
手指和侧脸摩擦接触的瞬间,全身激起一道过电般的酥麻,陆一溪的心跳像山洪冲撞般奔腾起来,一时间泛滥的无边无际。
&ldo;跟我进来。&rdo;纪嵩的声音很冷,毫无温度可言。
陆一溪顺从地跟了进去,纪嵩找出了棉棒、纱布、创可贴和碘酒,示意她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