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踹了下唐子豪:&ldo;嘿,手还行吗?&rdo;
&ldo;死不了,老鬼,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跟那人有什么关系?你到底谁啊?&rdo;
唐子豪三句话喘了三次,疼痛使人短气。
男人把刀子掷在地上。
唐子豪:&ldo;???妈的,你不告诉我,想要老子自刎?什么年代了……&rdo;
&ldo;闭嘴。&rdo;男人沉声道:&ldo;我又没想杀你。&rdo;
唐子豪:&ldo;……那你想干什么?&rdo;
&ldo;怎么,听完故事不捧场?废什么话,当然是酒钱咯。&rdo;
&ldo;……捧人场行不行?&rdo;说话间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唐爸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在作死,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他到了没钱买酒的地步,怎么说也不会腆着老脸用刀为难一个孩子。
而如果真用刀了,那一定是走投无路,不给钱,那就只有给命了。
唐子豪不懂悬崖勒马,他却不可能听之任之。要是儿子被打成一个半残,他往后的生活费向谁讨去?
&ldo;我有钱。&rdo;
唐子豪见老爹妥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男人的脸变得比跑马灯还快。前两分钟把他往死里整,现在心平气和地向他索要钱财。说不定他拿到了钱,下一刻就会跳起来把他捅得数十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后来的情况有些太顺风顺水了些,男人没有以刀相逼,拿了钱支使着两人走了。
他最后按着唐子豪的肩膀交代了句:&ldo;你敢报警我让仲二来搞死你。&rdo;
唐子豪不酸不苦道:&ldo;不用了大哥,你一个人就够让我死八百次了。&rdo;
他嘴里还剩下半口气,奄奄一息,他估计自己的手已经肿成狗熊臂了。
男人最后附在他耳边来了一句:&ldo;小心点仲二。&rdo;
&ldo;好嘞,谢谢提醒,我可谢谢你了。&rdo;
出了巷子,周围豁然开朗,出来是一座通体白色的大桥。桥上人员往来,相连街道上的火锅店里蒸腾着雾气。
人们的声音在唐子豪耳朵边挥之不去,嗡嗡的像蚊子一样。
唐子豪:&ldo;家里的座机打了没有?&rdo;
唐爸:&ldo;打了,还没,没人接。二娃,你的手要不要去看不看?你看这‐‐&rdo;
手上的绷带被肿胀的手撑了起来,撑成一个极不和谐的弧度,唐子豪没空管自己肉|体上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