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欢--合欢,得妻如此,亦才欢。
冗长的梦境,仿若一张张由繁华丝所织的一场场浮华梦,迷离的月光、纯真的笑脸、白色的合欢花,一幕幕,一点一滴,是那样的熟悉也是那样的陌生。
合欢,与尔合欢。
那女子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梦中的那个女子,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些画面,尤其是最后一幕,她哭着晕倒在太白山道观的阶梯上,她的手,还拽着自己的衣角,迟迟未曾放开,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她手里挣扎出来的,只是那日之后,那女子便失了踪迹,他们都说她是死了。
原来,她晕倒那日,碰巧那夜下了大雨,她就那样躺在阶梯上,被大雨淋了一夜,第二天师弟们出来打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已没了气息。
只是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个小风车跟一朵合欢花。
她的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慕倾……慕倾……
仔细拼凑她的唇形,发现,她喊的却是自己。
“刷。”
慕倾蹭的一下从石洞之中坐起,却是满头的冷汗。
那个梦,那个可怖的梦……
为什么他听着那女子犀利的喊声,那痛心疾首的声音,他的心亦是也感到了疼?
为什么在梦到那朵合欢花的时候,他竟然仿若是想起来了什么?
石洞之中,异常的寒冷,石洞上的积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不久却变成了冰渣,只是慕倾却似乎感受不到冷一样,仿若他现在的身体已是一副仙人身子,根本感受不到寒冷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他现在,却是确确实实的,感到了心痛是怎么回事。
扶着额,慕倾坐在床榻上,却是长长的叹息一声。
还记得他当时是怎么来的太白山道观。
是师傅,把他带到太白山道观,教他仙法,教他分辨善恶忠奸,他如今已是不死之身,只是却将以前的记忆忘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他叫慕倾,他是被师傅带上太白山的徒弟,仅此而已。
那么……
这个梦,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子,喊自己的名字。
她说她叫小咪……
林小咪,慕倾?
当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慕倾竟然感到头一阵爆炸般的疼。
几乎是发了狂一样,慕倾从石榻上一跃而起,将眼前的东西能摔的全部摔个稀烂。
林小咪,慕倾……
合欢花……
风车……
油菜地……
嫁衣……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却脑袋已经要炸开了一样!
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