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她竟然会有如此真挚温柔的时候,萧莫辛心底泛起一阵涟漪,眼眸流露出柔和的爱意:今天晚上我留下来在这陪你,等到寅时再回宫。
好。江鸢亲了亲她耳垂。
萧莫辛皱了眉头,但没躲开,可被亲过的耳垂绯红一片,江鸢注意到,又亲了下。
两人秉烛夜谈了一会儿,等茶壶里的茶水变凉,洗过便去西屋和衣睡了,床褥都是新买的,还有晒过太阳的味道,很好闻。
窗外月色皎洁,安静如斯。
床榻上,江鸢枕着自己的胳膊,脑袋失神放空了一会儿,随后扭头看向背对自己沉沉入眠的萧莫辛,她这么困吗?刚躺下不到一炷香就睡着了,连句话都没有说。
不过想想也是,她每天在朝中处理朝政,还要防着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应当是身心疲惫,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出宫陪自己。
江鸢这么一想心里豁然许多,她拉着被子轻轻朝萧莫辛方向翻了个身,侧躺贴过去。
睡不着?萧莫辛声音极轻问她。
江鸢诧异的嗯了声,仰起脑袋越过肩膀看向萧莫辛:不是睡了吗?我吵醒你了?
萧莫辛声音乏乏:没有。
话音落后,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江鸢借着月色盯着身侧这人的乌发,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最后实在受不住香软在侧,撑着身子挪过去,从后面抱住萧莫辛。
因为味道很好闻,江鸢埋进她芳香的发间,手臂搭在腰间握住手:今日在宣德殿,姑姑让我做皇帝的太保,你怎么想?
萧莫辛是真的有些困了,阖眸往她怀中靠过去,回道:江若依没调进宫里前倒还可以,但如今有她在小皇帝身边,你这个太保恐怕做的不会太安心,一切小心行事。
嗯,知道。江鸢又抱紧了些。
轰隆,轰隆。
深夜里,外面打起了雷声。
两人同时睁开眼眸,江鸢拉过被子盖严实了些:长夏到了,暴雨也来的勤了。
萧莫辛轻声回了下,回握住江鸢的手,温热的指尖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这一觉两人睡的都很安稳。
不到寅时,萧莫辛便起了床穿衣起来,她动作虽然已经很小,但江鸢毕竟是习武之人,听到声音后也跟着起来穿衣。
昨夜打雷没多久,倾盆大雨落地而起,下了整整一夜,现在外面还在淅淅沥沥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