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蛊虫已经绝食好几日了,纹斛体内的子蛊又从休眠状态复苏过来,得亏遇着盛夏暂时压制住,不然还不知要冻成什么样。饶是如此纹斛仍是不好受的,白天还好,夜里总要被冻醒好几回,卫宁没法,只得加紧时间寻找肉食好让纹斛脱离苦海,无奈事与愿违,大至牛羊小至蚂蚁苍蝇,母蛊通通不屑一顾。
“哪有这么娇气——你做不做,不做我自个儿解决。”
说着便伸手解自个儿的衣带子,夏日衣衫轻*薄,纹斛白日里有太阳可晒也穿得不多,扯了两三下便露出雪白的肚皮。日日似这般晒着,裸*露在外的颈项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蜜色,从脖子延伸到锁骨,随后步入依旧白皙的胸膛,仿佛蜜水注入雪原,染蜜的雪原之中还飘散着两朵红梅,瞧着分外的甜。
在外头晒了一日的卫宁越发觉得口干舌燥。
防备一旦放松,下一刻那作乱的手便从宽自己的衣解自己的带转移到了他身上,纹斛从来都懒得扒卫宁的衣服,他更喜欢直接伸手进去,抓住最关键也最有效的部位。
火热突然撞上冰凉,卫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方才生出的那点儿旖旎心思瞬间被激灵得没了影踪。
“哈哈哈……”
奸计得逞的某人笑得像只银狐,卫宁拿这无赖的狐狸没有办法,只得将人抓过来狠狠地亲了几口,随后整理好衣衫,照旧抱着他继续晒太阳。躺椅旁边的小石桌上放着茶杯,纹斛倒了杯茶,却是端起茶壶直接把壶嘴儿塞到了卫宁嘴里,看着他咕噜咕噜地喝水,自己也端起方才倒的茶水小口小口喝起来。
日子啊,苦也好乐也好,端看自个儿如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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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善现在已经不会再思考他的伟大人生该从何起步了,每天看着纹斛折腾卫宁,他的要求已经降到纹斛别心血来潮地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来就好。
“来来来,让我猜猜你今天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沐浴过后纹斛窝在床上擦头发,卫宁去洗衣服了,留了孔善给纹斛玩儿。孔善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照妖镜攥在手里,靠近之前飞快地往纹斛面前一照——没起作用。
“不用给我整镜子,我擦干了就好,不指望擦出朵花儿来。”
纹斛的头发并不长,他自己削掉了半截,外面的人非说这是因为卫诚纳了妾他心里不痛快,可是孔善却知道这个人只是懒得擦头发而已。
“你想干什么?”
孔善戒备地看着纹斛,眼睁睁看着纹斛笑成个眯眯眼。
“曾经有位高人说我这是丹凤眼,乃忠臣之相。”
孔善鄙视纹斛的不要脸,
“那位高人估计眼神儿不好。”
纹斛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干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头发擦得半干之后纹斛又笑眯眯地裹着被子同孔善聊天儿。
“你今天背着我们试过拿熟肉引诱蚯蚓了对不对。”
孔善一惊,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纹斛一顿,并不说自己瞧见孔善偷偷扒了剩菜。
“而且我猜你用的是今天中午吃的猪腿肉。”
孔善越发觉得惊奇,手里的照妖镜捏得也更紧了,生怕纹斛一不留神就现原形吓死他。
“怎样,那蚯蚓上当了么?”
孔善摇头。
那东西压根儿就没钻出来,比用生的苍蝇肉去引诱都不如。想来当初武帝也不是没试过熟食,只是没有生鲜血气的东西母蛊压根儿不理睬,更别说吃一口了。
“啪!”
夏日蚊子多,纹斛刚觉得脸颊有点儿痒,下一刻就挨了一耳刮子。
纹斛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