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许长峰,“长峰有户宅子,聘礼下到那里就行。”
“不合规矩。”徐氏马上反对,库存卖了有几十万两,她一文没见到,现在连聘礼数也不知道怎么行。
“聘礼要女眷去下。”徐氏站直身体,无畏的看向许国公,“用长峰的宅子不妥,国公府已经让人笑话的无脸出门,现在下聘不能再闹笑话。”
“娶个小门小户没什么,可是连下聘的地方也用国公府的宅子,这说不过去,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
“毕竟下面还有不少孩子没有嫁娶,不能因为一门亲事,让其他孩子说亲困难。”
“是呀,父亲。”其她几位儿媳不淡定了,全部起身上前,“规矩一定要守,关乎府里其他孩子嫁娶。”
许国公儿子们也如是说:“现在府里定下的几门亲事,眼看就要不成,被退婚后再找好一些的人家几乎不可能,但也不能比之以前还要差。”
“唉!”许国公叹息一声,“我明白你们的意思,规矩自然要守,不能落下口实,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挑出错来,对其他孩子嫁娶有影响。”
他一个武将常年在外,有很多事真是不懂,但他不会一意孤行,不考虑其他人感受。
“那就用我陪嫁宅子吧。”徐氏脸露喜色,她是嫡出二房,现在大房钱氏不在,谁也越不过她去。
“不用了。”她话音刚落,云长生就开口拒绝,“用我自己的宅子。”
他看眼许国公和许长峰,眼神歉意的道:“想着有许国公安排,我一切听从就好,现在既然有规矩在,还是用我自己宅子最好。”
“你哪来的宅子?”徐氏诧异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语气极其不好的说:“就是你身上有几两银子,在京都也买不上一户宅子。”
她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笑道:“可别买个上不得台面的破屋子,让我们去下聘时,连个下脚处都没有。”
“那你脚还挺大。”云长生往徐氏脚下看去,“占的地是有些大,下聘时二夫人还是别去了,我那宅子装不下你。”
“你。”徐氏听到几声极低的窃笑,当即恼怒指责道:“你就是这么与长辈说话,这里哪有你开口的份?”
“咦?”云长生好奇的打量她,“我的亲事,下聘也是给我,不让我说话,这是何道理?难道这门亲事归你了,聘礼也要归你所有?”
他在许长峰看不到的地方,对徐氏翻了一个白眼,眼神更是鄙视的看着她,“你又不是双方父母,二夫人又何必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心太好让人受不了。”
许长峰莞尔,转头看向他,笑道:“又调皮。”
他说着又抬手给云长生倒一杯茶,“喝口茶润润嗓子。”
这副态度,竟是一点不满没有,好像云长生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