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给小兔子上药的南宫翧葶很温柔,没有一点开玩笑儿的样子,她一手先是安抚着兔子的小脑袋,嘴里不断安慰,见小兔子的注意力被分散开来,这时才把药粉洒在它受伤的腿上,兔子自然会挣扎,南宫翧葶马上抱起了它,像哄婴儿一样儿晃悠着,“没事了,已经好了,忍一下就过去了。”
南宫翧葶现在是大忙人一个,没什么时间照料小兔,既然在莲姨的园子里发现了它,理当交由莲姨照看。
“什么,不可以。”
莲姨的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南宫翧葶耐着性子,“就几天,它这伤也不严重,我是实在挪不开时间照顾它,这几天你喂点胡萝卜给它吃就好,至于伤口,每天午时我都会来给它换药的。”
借口,都是借口,莲姨就不信她真的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眼前的人真是会给她带来麻烦!她难道不清楚自己最讨厌动物了嘛,还要和活的小动物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几天!
“莲姨,你就答应我吧,你看,这么大一园子,所有的花草树木你都照顾得那么好,区区一只小兔,举手之劳而已。”说完,南宫翧葶就拉着莲姨的手,顺势把兔子放到她的怀里,莲姨僵硬地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某人溜远了。这个小混蛋!气得莲姨咬牙切齿,就差使出绝技,把某人抓回来一顿爆揍。要忍住,她是个长者,还差她两辈分呢!
不过这口气也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于是她去找了静桐,这也是晚间,南宫翧葶会在静桐那里又看到了那只受伤的小兔兔。
亲亲兔子头,南宫翧葶又轻轻地捏住了小兔的两只长耳朵,“唉哟!”
“师傅饶命。”
她又不是小兔子,师傅拽她耳朵是干嘛,静桐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是谁答应了我,会好好珍惜莲姨教你功夫这个机会的。”
“是我。”
“现在又是谁惹毛了莲姨?甚至逼着她到我这里来告状的”
“不,这个吧,它其实……”某人还想说上几句。
“嗯?”手里的力度加大了,“其实什么?”
“其实,也是我,我的错。”
认错的还真挺快,一点都挨不住疼,只不过,“你娘亲说,你每回闯祸认错态度都好,事后没一次能改的,让我千万不能相信你,只要你犯错,都得狠狠处置你。”静桐凑近些,鼻间全部都是她身上的檀香味,南宫翧葶的思绪差一些又要飘了,要不是耳朵上的痛觉提醒了她,现在不是能七想八想的时刻。
小兔子头一歪,懵懂的眼神看着它面前的两个人。
“不,师傅,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啊,你想,要是卸了我的耳朵,我就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感受不到你的教诲,啊,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没跟你开玩笑。”静桐手松开,但推了下南宫翧葶的头,“谁教你自作主张,要把兔子放在莲姨那的。”
“它受伤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