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扶回床上,南宫正待他平复了心情才说,“阿平,你可知感情不可勉强。”
谁没有年轻过,年少时他也为了爱疯狂过,正因为这样,南宫正他才看得真切,静桐的眼里,没有他。希望自己可以用一个父亲的身份,开解他,让他别再执迷不悟。
“爹爹,感情可以培养的。”
“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是的,今生娶不到静桐姑娘,孩儿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这孩子当真为爱昏了头,说得出这样吓人的话,许平早怕他普通的苦肉计会不奏效,一早饮下了毒药,要是父亲不肯替他求亲,他就一死了之。
虎毒还不食子,不信南宫正不在乎。
从他惊恐的眼神里,许平心里有一丝胜利的感觉。
“你疯了?”
“孩儿清醒得很!”
“清醒会拿身体开玩笑?”
“孩儿就是想赌我在父亲心里的是否还是有一点地位。”
南宫正突然一阵揪心,随后他很疑惑开始反思,是这些年哪里还做的不够好,今朝才发觉许平骨子里异常的极端,可想想,他真的也很尽力了,对他。
当年,他收到他母亲的信,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和他母亲是在风月场所认识的,她崇拜敬仰他,在一次乱战中为他挡过一箭,换言她对自己有救命之天大恩情,她也是因此伤及肺腑,上了年纪落下了病根难以痊愈,所以,她提出要他把她儿子带回铸心山庄,当时他是特别为难,哪怕这会让她觉得他不念恩情,他也一直没松口同意,至少要问过姿芮。
允诺过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飞燕传书,很快兰姿芮信上是答应了,她知只要她不乐意,他不敢这么做,可是他的心里一定永远会有个缺口。
夫人松了口,南宫正的心里也好受些。
快油尽灯枯,也没什么好豁不出去的,许平的母亲,拉下脸又说希望南宫正可以认许平为儿子,就当是看在她替他挡过一箭的份上,务必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对待,怕将来自己的孩子会被人说成是没人要的杂种,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之后的路会好走一些的。
她是自私,可为了儿子,必须如此,要不是她无法陪他长大了,她也不会求他的。
南宫正没有直接拒绝却也没有同意,在小村子里又多住了一些时间,直至兰姿芮出现。
“爹,你怎么不说话了。”
长达近半柱香时间的沉默,许平想他的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吗,要是今天换了是南宫翧葶,他早就什么都给她了,还有什么比她女儿的命更重要的。
从回忆里抽离,南宫正说,“爹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是爹对你的关心还不够?”
“孩儿只知是父亲先催我婚事,而今又想阻挠孩儿的想法,孩儿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