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宝贝儿子,吹卜怀与毛惜花欢天喜地,从此心灵有了寄托。两口子的感情越来越好,如胶似漆,吹卜怀更加卖力地干活,毛惜花也抱着吹炊时常陪在他身边。由于吹卜怀勤劳卖力,又时常盯着田地鸡圈猪圈什么的防备别人破坏,庄稼长势很好,禽畜也很好,待到收获之时更是大丰收,谷满仓,草成垛,加上鸡鸭鹅成群,猪牛羊肥壮,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日子红火,本是好事。可是,镇人很不爽,他们嫉妒在脸上,怒火在燃烧。
吹卜怀因为时常要防备镇人破坏庄稼,药死禽畜,经常没日没夜的守着,身体越来越不好。毛惜花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就劝他不要这么卖命了,对他道:“那些身外之物毁了就毁了,多多保重身体要紧。”
吹卜怀看着心爱的妻子和尚年幼的吹炊,心疼地道:“我这腿脚不好,孩子还年幼,必须趁年轻,多多干些活。你也知道,这地方不能长久呆下,等我积攒了钱财,天下太平的时日我们搬到别地,凭我们这双,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毛惜花含着眼泪答应了,一再叮嘱他道:“一定要保重身体,你是我们娘儿俩的靠山,没有你,即使金银成山,我们娘儿俩还是没有依靠。”
吹卜怀答应她,一定会好好保重身体。
吹炊长得越来越像他爹,渐渐地牙牙学语,也慢慢学会走路,小脸也白白净净。吹卜怀与毛惜花看在眼里,很是欢喜。吹炊还遗传了他爹的爱好,看见吹卜怀摆弄火药暗器,就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吹卜怀有次对毛惜花道:“孩子他娘,你看这孩子,真是和我一个样,怎么也喜欢这些玩意。”
毛惜花娇嗔道:“他是你的种,不像你像谁啊?他还小,你还是别让他弄,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可就不好了。”
吹卜怀答应下来,每次捣鼓火药暗器的时候,只让吹炊在旁看着,坚决不让他的小碰。
毛惜花原是女将的贴身亲兵,武功自是不弱,还读过诗书,闲时便教吹炊读书练武,时常还给他讲些旧时的见闻。小家伙对读书练武倒是没什么兴趣,特别是练武的时候,什么兵器都不喜欢,对见闻倒是很爱听。
毛惜花疼爱儿子,也不好逼他读书练武,只得暂时放弃。
有一日,吹卜怀弄来一些小铁球,想要试验一个特别的暗器,吹炊见到小铁球,目不转睛地看着,很是喜欢。
吹卜怀笑道:“看来他喜欢铁球,改明儿我先用木材做一对小球先对付着用,用绳索穿着给他作兵器吧,待他长大,再给他弄一对链子铁球。”
毛惜花正愁着不知道吹炊喜欢什么兵器,心道,铁球就铁球吧,我也不会使,教他一些基本功,以后让他自己捉摸吧。武功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教出来的,没有悟性,再好的师傅也教不出好徒弟。
于是,吹炊小时候就使用一对绳索穿的小木球做兵器,渐渐地吹卜怀也教他捣鼓火药暗器。吹炊对火药暗器,似乎很有天赋,学得很快,吹卜怀欣喜不已。
镇里同时有其他的孩子,与吹炊差不多年龄,吹炊家富裕,时常有些好吃的,其他孩子也乐得时常来他家蹭些吃喝。吹卜怀与毛惜花夫妻二人也不是吝啬之人,虽然这些孩子的父母与他们过不,他们倒也不计较,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只要这些孩子过来,都会给他们一些。
有两个孩子,一个叫吹四海,一个叫吹五江,二人是亲兄弟,他们的父母为了维护吹乡镇的光荣传统,也时常偷偷扔些耗子药进吹卜怀家的鸡圈猪圈什么的,被吹卜怀逮到过几次。每次被逮到,他们死不承认,吹卜怀训斥之后,也没为难他们。
吹四海与吹五江的父母继承了吹乡镇光荣的传统,游好闲,好吃懒做,家里时常穷得揭不开锅。二兄弟没有吃的,经常往吹卜怀家里跑,蹭吃蹭喝。
吹炊年幼,哪懂得那么多,与吹四海及吹五江玩在一起很是开心。
虽是如此,镇人并没有停止对吹卜怀的嫉妒和愤恨,富有创意的破坏段不断,不达目的不罢休。终于,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吹卜怀最终脱离了苦海,回头是岸,向老祖宗学习光荣的传统了。
吹卜怀常年劳作,还要日防夜防镇人破坏下毒,时间久了,身体越来越吃不消。到和盟建立的时候,吹卜怀的身体终于扛不住,大病卧床,起不来了,可怜毛惜花从此扛起了家庭的重担,里外操劳。
幸亏吹炊从小懂事,虽然也免不了传染些镇里其他孩子爱吹牛的习性,但是却像父母一样勤劳,年纪小小,就懂得照顾父母,帮助毛惜花做些家务,分担些农活。
吹卜怀与毛惜花见吹炊很懂事,十分欣慰。
然而,吹卜怀的身体却每况愈下,眼看就要脱离苦海了,毛惜花为了能让他好起来,找来了远近的大夫,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他还是没有一丝起色。常来累月的劳苦,加上抑郁在心,早压垮了他的身心。
在和历二年,吹卜怀带着对毛惜花与吹炊无限的爱怜,终于一命呜呼,老祖宗那报道了,留下娘儿俩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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