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姐的脸se惨白,小心翼翼,说了一大堆,刚刚的得意劲,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原来笑三姐不是个老千,是个贼,还是个可爱的女贼。
可惜冷水寒是个女人,还是个赏金猎人,在她面前再漂亮再可爱的女贼也只是个贼,仅此而已。
冷水寒嘴角微扬,冰冷陌生,道:“抓贼我没兴趣,你跟我走!”语气冰冷,丝毫没有让人抗拒的余地。
笑三姐有些绝望,不过她听出来了,冷水寒不是来要她的命,也不是来抓她的。她心头一喜,心说只要不是抓我就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姐我不陪你玩了。
笑三姐暗自盘算,心急火燎地道:“跟你走?跟你走那还有好果子吃?江湖人谁不知道你第三剑剑长三尺,剑似寒冰,人比冰冷,不出剑则已,出剑必伤人。”
说完笑三姐拔腿就跑。
冷水寒早已看穿了笑三姐的心思,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倚在墙角,索xing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笑三姐想跑,冷水寒没有追她,看起来很合理,很自然。
可惜笑三姐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
那几个黑衣男子,正迎面赶来,一个个喘着粗气,汗流浃背。为首一男子嘴角有一大黑痣,长脸活像个大马猴,此时上气不接下气道:“好你,你个女贼,三番两次的在赌圣坊作案,总算追到你了!看你往哪跑!兄弟们,抓起来!”
一群打手拉开架势,哗啦啦围上来,就要把笑三姐抓起来。
娇俏可人的女贼终于跑不掉了,黑痣男和打手们都露出了笑容,眼睛闪着绿光。
这一瞬间,他们似乎变成了狼。
在他们眼里,笑三姐已经是个待杀的羔羊,即将成为盘中餐。
可惜笑三姐并不是羔羊,不但不是羔羊,有的时候甚至还是个母老虎,她很怕冷水寒,却不怕这几个打手。刚才她是不想和他们纠缠,眼看已经跑不掉了,索xing动起手来。
现在母老虎发威了,只见她亮出判官笔,大打出手,“啪啪啪”几个打手全被她击中手腕,丢了兵器,痛得龇牙咧嘴,纷纷后退。
女贼竟然不是好惹的,从羔羊变成了母老虎,黑痣男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刚刚在嘴角的笑容立即收敛了,忙吆喝打手们上。
可惜形式变了,不是狼抓羊,而是母老虎欺负狼。
这些倒霉的狼哪里还敢上,一个个犹犹豫豫看着黑痣男,那意思很明显,我们打不过母老虎,你是头狼你上啊。
头狼不由得心慌,刚刚他见笑三姐一出手就让手下群狼丢了兵器,知道自己也打不过。现在手下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挥刀扑向母老虎。
可惜狼就是狼,就算是头狼,还是打不过母老虎。
笑三姐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抽身闪过刀光,判官笔就戳中了他的手腕。
黑痣男手腕吃痛,刀立刻掉在地上,吓得赶紧撒开脚丫子就跑。
狼头就是狼头,比群狼利索,不但跑得快,而且还有骨气,临了不忘甩下狠话道:“臭女贼,你给老子记着,我楚胜此仇不报非君子。”看看,不但有骨气,而且还是个君子。
众狼就头狼跑了,纷纷四散逃串,笑三姐哈哈笑道:“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玩了,这点银子姐就笑纳了,走咯。”她知道冷水寒在冷眼旁观,也不敢放肆,说完撒腿就跑。
刚刚还是母老虎,现在又变成羔羊了,逃命要紧。
是羔羊还是母老虎,得看在谁面前。
冷水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也不阻拦,随她跑。
话说笑三姐撒开腿就跑,一溜烟功夫已跑过几个巷陌,边跑边想,这女煞不会再跟上来了吧。
笑三姐又跑了一会,停下身子扭头回看。
这一看笑三姐的心更慌了,不远处斜倚墙角的不正是第三剑吗?笑三姐大叫一声义父救命啊,撒开脚丫子呼啦啦又开跑。
跑了足足几里远,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弯腰喘息了一阵子,想着这下该把冷水寒给落下了吧。她心有余悸,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冷水寒,只见她双手蒙住眼睛,慢慢地回头,一点一点打开指缝,那情景像个刚刚躲开大灰狼的小羔羊。呀,没见人,她心说我的义父啊,你在天有灵,终于保佑孩儿甩掉这吓人的女煞了。
笑三姐松了一口气,不再捂着眼睛,打算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哪知道她刚放下双手,脖子上就一阵冰凉。
笑三姐吓得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道:“冷,冷,冷水寒,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说笑三姐,换做是谁,也会吓得不轻。谁不信,回家拿菜刀架在脖子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