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笑道:“还好,吹哥我刚刚都吓坏了,还以为你把他给杀了。”
秒色秋格格娇笑道:“居然没有追上一个算卦人,如此看来,第三剑冷水寒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嘛。”
小刀也道:“不是吧,冷水寒,怎么会追丢呢?刚才明明看见你出剑了,你要杀了他?”
冷水寒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戴面具,并不想杀了他,这个人深不可测,轻功绝佳,他跑得很快,我追不上他。”
吹吹惊道:“吹哥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明明是死命的跑,根本就没有施展轻功。”
秒色秋道:“你除了吹牛,当然看不出来,他看起来是在跑,实际上那是一种绝佳的轻功,我看出来了。”
笑三姐没想那么多,她觉得只要没杀人就好,她见冷水寒细汗淋漓,便道:“水寒姐姐,没追到就算了,过来吃东西,喝口水吧。”
冷水寒没有再说话,在篝火旁静静地坐下,笑三姐把水袋地给她,她默默地接过。
众人都没有察觉,在她平静的面容下,掩藏着汹涌的波涛。
她刚刚一剑刺中算卦人的脸,就知道前几日并没有看错,那不是面具,那是真正的皮肉,是一个人真正的脸。
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的脸,她很疑惑,也很好奇,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有很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在她的心里藏了很久,找不到答案,她很想找算卦人问问。
她心想,这个人如此的神秘,一定知道不少事,也许在他身上能找到答案。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追上这个人。她展开轻功,奋力地追,哪知道她快,算卦人竟然也不慢,她追了好久,竟然没有追上。她不甘心,继续追,后来追到乱石岗,追着追着,算卦人不见了。
他不见了,他们却出现了,乱石堆里全是人,死人!
冷水寒艺高人胆大,忙停下身形,发现这些人全都睡着了。奇怪的是,他们虽然睡着了,却没有任何呼吸。
她明白了,这些人就是两位老叟说过的那些睡死过去的人。
冷水寒以前是个独行的赏金猎人,面冷心寒,悲惨的过往,让她变得沉默寡言,对人世间没有太多的感觉,也没有太多的眷念,只想尽快报了仇,好去找爹娘。
吕薄冰的出现,让她的心温暖了一点,报仇的欲望虽然没有退却,生的欲望却非常强烈。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在吕薄冰走后,她承担了一切,扛起了重任。
然而,无论再怎么坚强,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见到这么多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慌,不敢继续再找算卦人,匆匆往回跑。
秒色秋、笑三姐、小刀和吹吹都以为她不愿意说话,也就没有再问她,她不想说话,谁问也没用。他们哪里知道,此刻她的心情很糟糕,糟糕透了,甚至有些恐慌,她隐隐觉得今晚要出事。
那个算卦人把她带到乱石岗,让她看见那些死人,一定有深意,一定在暗示着什么,她心想。
夜,渐渐深了,众人聊了一会,便准备歇息。
为了不让篝火熄灭,小刀与秒色秋又去捡了些树枝柴火,放在一旁,以备夜晚添加。随后,各人围在篝火,铺好睡袋,就准备歇息。
不久,众人陆续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忽然听见西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声音很轻,很缓,轻得不像有人在骑马,而像有人在遛马。骑马是四蹄奔驰,脚踏大地的声音,而遛马却只有轻微的走路声。
冷水寒第一个惊醒,跟着秒色秋,小刀和笑三姐全都醒了,最后吹吹也惊醒了,众人纷纷爬出睡袋,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幽幽月光下,一人,一马,悠闲自在,慢悠悠地走过来。
这是个男人,他牵着马,神情悠哉,脚步清闲,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急着赶路,而是心情大好,正在闲庭信步,浏览美景。
此人在游山玩水?如果不是在晚上,众人一定会这么想!
可惜现在是夜晚,夜已经很深了。无论是谁,不管他她有多么高的有兴致,也不会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人牵着马游山玩水的,虽然这地方的风景确实不错。
笑三姐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吹吹赶紧添加柴火,篝火立即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