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怡和罗信诚背对背躺在床上,中间隔着足够宽的距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两人都没在意过,现在陈若怡心里有了心事,她就觉出其中的秘密和悲哀了。听到背后的呼声响起,她还一点睡意没有呢。男人的心为什么这么宽呢?她深深地叹息着,她们姐妹的个性不同,为什么遭遇几乎一样呢,都是婚姻中受伤的一方。这难道就是陈家姐妹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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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和朱瑞在吵架。
“说了一定会离,总得有个时间吧?”
朱瑞恼了:“为什么我离婚就那么痛快呢?你从十天,一个月,不停地拖下去,现在都三个月了,张望先生,你自己的脸被自己打肿了没有?别的都是假的,离不了?骗鬼吧?肯定是因为你不想做绝,还想和她藕断丝连?对吧?”
张望气愤地看一眼朱瑞:“你血口喷人!我要不真心和她离婚,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卿卿我我的?能让你见我父母和朋友啊?你说话要凭良心!”
朱瑞逼到他跟前来:“我哪里没良心了?我一心一意对你,跟我前夫断得清清楚楚的,为了你高兴,连我亲生女儿都不去见她,还不是为了你能心里舒服点!我这叫没良心?!”
张望扭过身去,不看朱瑞,朱瑞也坐到沙发上来,气呼呼地喘着大气……
张望忽然站起来,直接向外走去,朱瑞喊他:“你干吗去?”
“还干吗?不得赶紧完成你要求的大事啊?”他头也不回地扔下这话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也用了些力量,咚的一声特别刺耳!朱瑞恼恨地斜了一眼大门,仿佛张望还在那里一样。他们还没结婚就开始吵架,这将来会好吗?如果连她这样的好女人都过不好,郑元哲那样可恶的男人就更应该孤家寡人一辈子!想起郑元哲,她就有点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她现在能这么惨吗?还需要上演逼婚的戏码,这多掉架啊?都怪郑元哲,冷血动物郑元哲!朱瑞在沙发上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
朱瑞在沙发上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她觉得,只要自己过得不幸福,那罪魁祸首一定是郑元哲,她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了。
具体是什么代价,朱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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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已经很久了,再见一面,我保证只是听听你说话,要不我写个保证书?我会信守承诺的。你真这么狠心啊?就见个面,不会用多久的时间!就听你说几句话,不对,是看你说几句话,否则这我r子都过不下去了!真的,我昨晚还借酒浇愁呢,骗你是孙子!啊,啊,好,不见不散!”打完电话,罗信诚的脸上露出十分幸福的笑容……
罗信诚现在是这样一种状态,一回到家,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懒得说话、动弹,要是一看到他的情人,马上就精神抖擞了,话也多了,眼神也亮了,整个人都是兴奋,哪怕只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他也能高兴好久。之前他还以为像陈若怡那样安静、贤惠的女人就是好妻子,相敬如宾的日子就是幸福的,但现在他不这样看了,觉得他的婚姻越来越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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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忽然打电话过来,她要请客,说要感谢陈若风,陈若风和于姐说了一声,她就出去了。
酒店里,朱瑞特别热情,她非常感谢陈若风能把女儿郑晓宁照顾得这么好,连喝了几杯红酒,就挺有醉意了,她忽然冲动地哭了起来。对这一突发状况,陈若风不知所措:“朱姐,(朱瑞让她们姐妹相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朱瑞越哭越伤心,哭了半天才停住,她一边擦泪一边道歉:“对不起,想起一点往事,控制不住了。”
“哦。”因为不熟悉,陈若风不知怎么劝。
看陈若风并不多问,干脆朱瑞自己聊了起来:“若风妹妹,不怕你笑话,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咱们像亲姐妹,特别是我女儿又那么喜欢你,所以有什么话我都想和你说。”
“哦!那你说吧。”陈若风再不能不表态了。
“唉!我都不知该怎么说起。”朱瑞又拿纸巾擦了下眼睛:“故事有点长,但是很现实。我和元哲结婚,完全是一个意外,他和当时的女友经常去我打工的酒吧玩。那时我的家境不是不好,也是富商之家,是我自己想独立,增加点人生经验,就去打工锻炼。那年我大三,我经常看到他去那里,有时带女友,有时带男友。唉!”
“他还很喜欢玩吗?真看不出来!”陈若风坦率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她觉得郑元哲这人很闷很无趣。
朱瑞长长地叹了口气:“谁都年轻过,他也一样。唉!都是缘分啊,他有个很好的女友忽然病逝了,听说那个女友他是打算和她结婚的。她去世后,元哲就经常到酒吧买醉,那段时间他十分沉沦,说实话,他那时很俊郎很阳光,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朱瑞重复着:“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不怕你笑话,认识了他,我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不管他带了什么女人过去,我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当然他是一无所知的。原本只是十几天的实习,我就为了多看看元哲,硬是干了两个多月。可笑吧?”
“朱姐你喝杯水。”陈若风也想听听郑元哲的故事了。
“有一次他喝得烂醉,同来的朋友也醉得不行了,我过去扶他,那时他把我当成谁了不知道,反正我们开了房,一起呆了三天三夜,那三天,他相当疯狂,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但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什么都豁出去了!”
“还算是很浪漫的故事,后来你就嫁给了他?”陈若风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一句,希望她能讲得简短一些。
“没有,他醒后,彻底清醒后,根本不承认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他说要钱的话,多少都行,但是别跟他谈感情,他的心已经死掉了,对女人完全没感觉了!”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他这么不负责任啊?”
“不负责任?这对于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那时他身边的女人像邮票一样,换得很频繁!我明白了,我的妄想不过是他‘集邮女友’中的一个罢了!那天我哭了很久,但是我有我的骄傲,我决定沉默,不再打扰他。有些事老天都看不过去啊,在不久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郑元哲的心可真够狠啊,他完全不认账,还是他父母作主,先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做了dna鉴定才让我进门,还强迫我们结了婚。”
陈若风的眼睛睁大了些,她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太夸张,他的婚姻原来有这么多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