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晋唇角掀了掀,再道:“既然你是我的合伙人,从立场上而言我也该帮你。所以我能提供给你的帮助是提醒你用心去看事情,阿静你接触不多,但是zhou与你每天都在一块呢,总有被你抓住细节的时候,或许你所说的那道屏障便不攻自破了。”
闻言我苦笑:“要是能发现,我还用来问你吗?”
“你要明白一个理,如果有问题,那便一定是有漏洞的。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权看你抓不抓得住那间隙。”
我注目着棠晋的眼睛,忽然间觉得,可能有一个秘密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棠晋的意有所指是代表了他个人意愿,还是真的在提醒暗示我什么?
知道棠晋的为人,尤其是干这行的,守口如瓶是律师的本份,要想从他嘴里再挖出点什么已经是不可能了。他能点到即止,已经是给我开了后门。
伴随着解不开的疑,终于步入了九月。
九月是特殊的月份,除了米粒开学外,还有那越渐逼近的9月6号。
而周家人也陆续回国了。
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心理,但过了三天都没有丝毫动静。我变得焦虑,眼看着后天就是6号了,可周瑜却依然一副雷打不动,浑然无事的样子。
终于这晚我忍不住开口:“难道你就没有一件事要与我商量的吗?”
周瑜正懒散地与米粒靠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我问便转过脸来问:“商量什么?”
我凝了凝眸光,扭头便走,但在走至卧室门前时被他从后面拽住胳膊,“别走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嘛。”我冷笑出声:“你有跟我好好说话吗?是不是非要逼着我问出口了你才答?”
“行啦行啦不逗你了,你是在问后天的婚礼对吗?都交给老二在筹备呢,不用你我操心,你就等着后天当新娘吧。”
我点点头,“好,我不操心,也轮不到我操心。从你定日子起到离了还剩一天,你从头至尾都没与我说过一句。我妈那边可有打过招呼与约请亲戚,你家人回来了作何安排?这些你都以一句你家老二在筹备就把我给打发了,周瑜,到底你把我当成什么?是同一屋檐下的住客,还是你儿子的挂名母亲?”
有些东西压在心底的时间太久了,一旦豁开一条口子,便喷涌而出。
无意与他没事也要挑起争端,实在是他这态度让我忍无可忍。
那双黑眸里光芒明明灭灭,却就是不作声,我心火一扬抽手要走,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体突然被翻转了抵在墙上,随后温软的气息铺天盖地。
片刻之后,周瑜用额头抵着我,目光盯进我眼中深处,“贾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米粒的挂名妈妈?意思是我的挂名老婆?是不是我对你太迁就了,一直没让你进行夫妻义务然后让你脑袋里胡思乱想呢?还住客?这屋子可是你的。”
无论是恼羞成怒还是本来心绪就纷乱的原因,听他说到末处我便脾气顶了上来:“去你的夫妻义务,谁要来跟你结婚?明天我就买机票带了米粒去旅行。”
“旅行?有没有好的去处,要度蜜月也带上我啊。”周瑜继续撩拨我。
我该咬牙切齿的,该将这人唾骂的,可我却只扬了下巴道:“抱歉,我跟你没蜜月可度,你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正好,我也困了。”他耍赖的把下巴往我肩窝里一搁。
我刚要呵斥,却听另一边米粒在喊:“妈妈,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居然把还在客厅看电视的米粒给遗忘了,刚才这边的动静岂不是都被孩子看去了?正企望着米粒看电视专注,却听米粒下一句便是:“妈妈,刚才爸爸是亲了你吗?”
我刷的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最后米粒闹着非要跟我睡,我把米粒让进了卧室门,把某人给狠狠关在了门外。
“贾如,你这是过河拆桥!”某人在门外气急败坏地跳脚。
我嗤之以鼻地回应:“就没搭过桥,哪里来的过河拆桥。”
“好,好,好,我现在就搭桥去!”撂下话他就腾腾腾地走了,然后是隔壁门砰然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