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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德瓦尔不耐烦地一挥手：&ldo;福克斯必死无疑，袭击一定成功。&rdo;

福克斯曾仔细地研究过这条航道，记住了每一河段的情况。由于拆掉了几千吨无用的钢铁，船的吃水已从原先的38英尺，降到现在的22英尺。尽管如此，巨大的螺旋桨还是搅起河底的泥沙，使&ldo;依阿华&rdo;号的屁股后，拖出几英里长的混浊尾巴。如果不是他的精确计算，&ldo;野玫瑰行动&rdo;仍然会因这一技术细节的无法解决而流于空谈。

在战舰上，有个身穿油腻工作服的人悄悄进入曾是船医室的空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山洞。此人掏出一把手枪，又将装有20发子弹的弹夹，压进手枪弹仓，最后，他给枪管旋上消音筒，忍不住笑了。

埃玛把枪别在右腿上，悄悄溜过过道，朝轮机舱走去。

埃玛成功地绑架了卢桑纳，现在又奉命监视福克斯，因为埃玛是德瓦尔部长最宠信的人。

十七

皮特在白宫前停下车，与贾维斯分手。贾维斯的任务是把总统及其军事将领们从被窝中拖出来，皮特则去医院找巴兹，进一步了解qd炮弹的某些技术细节。

巴兹似乎还清醒，只是衰弱得无力说话。

&ldo;那个该死的生物弹的运行弹道是怎么一回事?&rdo;

&ldo;离心力……来复线。&rdo;

&ldo;我知道，&rdo;皮特压低声音，&ldo;炮膛内的来复线使弹头旋转，产生离心力。&rdo;

&ldo;带动发电机，依次带动一个小型雷达测高计。因为火炮发射时的弹道低平，必须用这种仪器测地面反射讯号。&rdo;

将军闭上眼，稍事休息。随后，他从被窝中艰难地伸出手，抓住皮特：&ldo;下面最要紧。炮弹达到最高点后，开始向地面飞去，测高计的全面指示器也开始指示降低高度。&rdo;巴兹的声音渐渐衰微，&ldo;离地面1500英尺，降落伞打开，减慢弹体下落速度，引发启爆装置。&rdo;

&ldo;1500英尺。&rdo;皮特用心地重复。

&ldo;及至1000英尺，炮弹爆炸，释放出无数束小炸弹，里面就是qd生物体。&rdo;

皮特俯下身：&ldo;将军，降落伞打开到释放速死剂，共有多长时间?&rdo;

将军明显地支撑不住了：&ldo;时间太久，{己不清了……30秒……下降速度大约每秒18英尺。&rdo;

&ldo;30秒?&rdo;皮特想得到证实，然而将军已陷入昏迷状态。

十八

白宫地下300英尺深的地方，是紧急情况处置办公室。此时此刻，里面一派肃杀气氛。总统直端端地盯住贾维斯：&ldo;戴尔，用不着我多说，在我任期届满之际，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危机，尤其是到天亮都还无法解决的危机。&rdo;

国务卿蒂莫西&iddot;马奇叹口气：&ldo;还是快想办法吧。这伙疯子携带的生物武器，据说可以毁掉一个大城市的全部生灵，还会让天知道多少代人受害。对吧，贾维斯局长?&rdo;

贾维斯点点头。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柯蒂斯&iddot;希金斯将军疑惑地瞅一眼贾维斯：&ldo;据我所知，我国的军火库没有这种武器。&rdo;

&ldo;那是我们在向公众胡说八道，这间屋里的人都知道，我国从未停止过研制和生产生化武器。&rdo;贾维斯厉声驳斥。

总统打断了争吵，对海军作战部长乔&iddot;肯珀上将说：&ldo;既然是一次海上袭击，那就该您管了。&rdo;

肯珀将军按了一下桌面的电钮。众人的目光扫向侧面一堵墙壁，一个8英尺宽、10英尺长的大屏幕展现出一幅巨大照片。这是间谍卫星从地球高空摄下的高分辨度电视图像，切萨匹克湾东边的海岸线犹如一张风光明信片。随着肯珀的指挥，人们依次看到一条条货船、军舰，不一会儿，左边出现坎布里奇，右边出现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接着是巴尔的摩。

&ldo;依阿华&rdo;号战列舰在哪里?它要袭击什么目标?

这时，一位助手进来，交给马奇国务卿一封电报。马奇看完，神色大变：&ldo;南非总理来电，承认有一个&lso;野玫瑰行动&rso;。&rdo;他向总统报告。

总统接过电文，仔细地品味措辞，然后说：&ldo;先生们，我承认我们的确面临一场可怕的、又莫名其妙的战争。&rdo;

华盛顿桑德克尔的办公室内，皮特、斯蒂格和桑德克尔也在紧张地研究海图。一个问题在皮特的脑海盘旋，经过改装的&ldo;依阿华&rdo;号战列舰的吃水只有22英尺深，哪个海岸、河段适应它航行?他思索着。

&ldo;皮特，有什么妙计能阻止那帮疯子?&rdo;桑德克尔点燃雪茄，问道。

皮特仍在沉思，因而对桑德克尔的话毫无反应。

斯蒂格叹口气；&ldo;我们不知道&lso;依阿华&rso;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们要进攻什么地方?&rdo;

&ldo;皮特，你说话呀。&rdo;

&ldo;假如我们能派一个人偷偷登上船，摧毁发射炮弹的装置，再将生物弹头抛入水中……&rdo;皮特一任思绪驰骋。

&ldo;你敢去吗?&rdo;斯蒂格问。

&ldo;我最有资格。&rdo;皮特说。

&ldo;我举双手赞成。&rdo;桑德克尔说。

&ldo;我大概被你忘记了。&rdo;斯蒂格酸溜溜地说。

&ldo;如果我的努力宣告失败，就该你开着直升飞机上船了。&rdo;皮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