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里的点心很好吃,只要有钱,可以在里面呆上一整天,这里还有一座酒楼,如果想接着看表演,可以招呼伙计,点了饭菜送到这里来吃。
襄州来往的客商非常多,戏楼里的表演,都是席家自己的班子,常有新节目,在这里,吃住都有了,很多客商来襄州之后,干群直接住在这里。初晴,初阳就在戏楼里看到了蓝眼睛,高鼻梁,金黄头发的外国人,这之前,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尤其是听到他们说话之后,更是眼睛糈得溜圆,好奇的不得了。
这桌客人和他们相邻,应该是常客了,会说几句简单的楚国话。小伙计送上茶水点心后离去,两个外国人就开始边吃边聊。他们说的是外国话,声音压得低,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费娇娇却听得脸白了。
他们是来自海外的盎格鲁人,他们的语言,或许别人听不懂,费娇娇懂,那是英语,个别词语或许听不懂,连贯起来,她已经明白了了,这两个人,是来卖棉花和药材的。
费娇娇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们初次带来这种东西,从位于齐楚交界的水昌郡进耒以后,一直在找寻买家,然后一直北上,都没有人识货,更没有人愿意买,现在有人介绍他们认识了席家,据说席家与段家是姻亲,段家与蓝家是姻亲,只要蓝家说这东西好,他们就可以发大财。
他们经历千辛万苦,才到了襄州,因为语言不通,吃了很多苦。
如果他们手里的药材卖不出去,能否回国都成了问题,他们从自己的国家出来,一直漂洋过海,到过很多国家,在到楚国之前,去的是贤
贤豆,不就是身毒吗?古印度的称呼。
他们卖的是什么药材,居然没有人识货?
难遂?费娇娇拿杯子的手都有点哆嗦了,她虽然来到一个未知的时空,但是,通过对三国地图的拼凑形状的分析,这三个国家合起来,就是原来时空的华夏,只不过三国的版图,远远大于华夏。三国人的长相有些许的不同,这是多个民族不断通婚,多次融合,分裂之后必然的现象。
三国人再怎么争斗,就像一家的三兄弟,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这是家事。
天下大事,历来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国之前,就是一个国家。
她要想办法接触一下这两个盎格鲁人,辨明这究竟是什么药材,最好,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第二十三回离开
??‐‐&rdo;慕容,你留下,看着他们去哪儿,我回家等你的消息。
慕容天枫状似无意,扫过那两个盎格鲁人,微徽颔首。
三个孩子听说就这样回去,心有不甘,虽然站起来了,眼睛还是盯着台上,费娇娇只好轻声答应他们,有时间还会再来。
说实话,三两银子,不是谁都来的起的,举个例子,一个酒楼里专门杀鸡的杂工,每天的工钱是一百文,一百文钱,足以可以维持一个家庭的日常开销。
三两银子,就是这个人不吃不喝,三个月的收入。
想想也是,无论古今,消遣娱乐,都是属于富贵阶层的,穷人三餐温饱都成问题,怎么会有时间,有闲钱去娱乐呢。
这仲事,只是她的猜浏,或许是她多想了,自从泥晴被绑架之后,贼五,拐子,陈七,席公子,一个个斗出水面,襄州的水,浑不见底
回到家,费娇娇洗了一把脸,耒到书房,把这些人的名字写在纸上,慢慢理着头绪,这些人,或远或近,都和段家扯上了关系。
陈七是齐国人,拐子是越国人,那贼五呢?他的背景谁能告诉她,他是谁?
如果能和哥哥联系上就好了,雪雁如罘还能活着,这都不是难题,现在她身边的人,可以做到百分百信任的人,没有。
这个时候,她才深切理解到燕长卿和费东河把雪雁安排在她的身边真正的目的。
太晚了,自从雪雁死了,她就成了孤家寡人,再也联系不上自己的家人。
慕容天枫不会久留在她的身边,公孙成田,不能留他在身边,到最后,可以依赖的人,仍然只有自己。
单纯的逃亡,养着三个孩子,也不是难事,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已经卷进了一个巨大漩涡她挣扎的越厉害,陷得越深。
冥冥中,好像有一双手,在推着她,拽着她,一路来到襄州。他们觊觎的是段家的财富,有了财富,军队才会有保障,一切的源头,都是一个贪字。
之前,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只想尽快离开燕长卿的范围,然后等待时机,把孩子们送回去,还自己一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