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狰狞立刻转变成沉思的模样。
看到蔺执看着她安静如鸡的样子,他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有用。
蔺执先是环视一周,周围的环境让他确定这是自己家。
“景哥,你咋在我家?”
“奶孩子。”
“???”
“不是,景哥。你这功能有点全面啊。”
经过那么久的相处,蔺执还是不能把景砚的所有话接下来。
“你昨天醉了,我把你送回来,然后顺便当了一晚上免费保姆。”
蔺执表示这种感觉有点不妙。他没有语出惊人吧?为什么每次醉酒都能碰上景砚?
“……麻烦你了,谢谢啊景哥。”他决定当一回缩头乌龟,不再问细节。“那景哥,我先去洗个脸哈,您慢坐,就当自己家。”
景砚心想,可不就当自己家。都给你拖一晚上地了。
蔺执进了厕所,旋风洗脸刷牙,然后发现自己的头发乱得不成样子外加擦脚的布湿湿的。
他疑惑地拨拨自己的头发,拿起梳子尝试把竖起来的那些梳回去。
有那么几撮毛硬脾气的毛不肯低头。
没办法,又拿来吹风机,在里面折腾来折腾去将近有半个小时。
这边昨晚睡前喝了一大杯蜂蜜水的景砚要憋不住了,他现在急需上厕所。
等来等去都不见蔺执出来。起初他觉得蔺执可能是在里面努力回忆自己昨晚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丢脸事,怪好玩的,但是他听到吹风机响起的那一刻就觉得事情发展不对劲。
他就该知道,蔺执一向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哪一次见他不是顶着个精致的发型,不是有意无意地就凹个造型,不是为了打球撩衣服的那两三秒时间就肯下狠劲儿去健身锻炼??
他竟然蠢到前一晚特意把他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第二天一大早还不赶在他之前先上厕所,
景砚小心翼翼迈开大长腿去了卫生间。他敲了敲门,蔺执置身于吹风机的超强风声和热流中,完全没听见。
景砚改成大力拍门。
“哎!什么事!”
蔺执关了吹风机。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需要上个厕所。”
“好。”
等解决完生理问题,景砚要开始解决心理问题及另外的生理问题。
“蔺执,你有多一个牙刷和洗脸巾吗?”
“等等,我找找。啊有个一次性的,我开门了。”
蔺执把牙刷递给景砚。
“景哥,你咋穿着我的睡衣?”
“你昨晚把我衣服弄湿了。”
“啥?我干啥了?”蔺执问完就想给自己来一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好的坚决不想坚决不问呢?
“帮你洗头。”
“我前天才洗过啊?”我怎么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