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举铁对鬼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总不能等鬼冲过来将人家举起扔了吧?
先不说这是不是个实体,估计只要看见就能昏过去了,还等人家冲过来?
啊不想回房间,万一真的有东西冲过来怎么办,他被自己的想象力吓住了。
但是就这么跑过去会不会让自己的形象从此在蔺执心中一落千丈?
不行,形象太重要了,他不能在蔺执面前丢脸。
景砚磨磨蹭蹭地喝完水,磨磨蹭蹭地走回房间。
整间屋子重新陷入安静。
随着景砚房门关闭的声音,蔺执的那份底气荡然无存,随着黑暗越来越浓重的侵袭,脑袋里的那根弦无限绷紧,虽是都会啪地一下断掉。
现在是夏天的尾巴,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客厅里没有空调,如果不盖被子的话也不会觉得太热。
但是蔺执怕啊,他觉得被子是当他遇到什么惊悚事情与外界唯一的格挡物了。
他哆哆嗦嗦地拿被子裹着整个身子,把头都裹住。
他在被子里热得满脸通红,过个几分钟就要出来透透气,然后做贼似的四处瞄,确认安全再缩回被窝继续自己吓自己。
景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视线一直望着一个地方,但是身体的其他感官都全面进入戒备状态,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各个方位袭击自己。
他就像个僵直的蚕宝宝,在夏日空调的冷风下愣是把自己包裹得出了一身汗。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厚重的布料严密防止着哪怕是一定的月光的穿透。
景砚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着象征着空调正在运作的那个小亮点一闪一闪。
他唯一的光源。
敢不敢再可怕一点。
他转了个身,床嘎吱一下,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尤为大声。
心脏被这个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响声弄得砰砰跳,跳得他觉得整张床都在震。
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自己吓死不可。
景砚实在忍不下去,一掀被子,浑身汗涔涔的被空调风一吹,冷得狠狠哆嗦一下。
他要出去找蔺执。
“嗨,你又喝水?”一开门景砚就跟蔺执撞了个正着,蔺执反应贼快地先出口。
“额……渴了。你又去厕所?”
“呵呵……晚上喝太多水了,这不靠着厨房嘛……拿水方便。”蔺执东拉西扯词不达意,但景砚在各种心理压力之下竟然一点都听不出来。
“哈哈真巧,我离厨房太远了要多出来几趟。”他不但没听出蔺执的奇怪,甚至非常自然地顺着同一个借口再找多一个借口。
他们两个人错开了去,一个去厨房,一个去厕所。
然后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