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请问有信纸吗?&rdo;
晚上七点,水阔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神不安。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儿子安然无恙。灵雨则更加烦躁,此时唯有陪在弟弟身边,感受着亲情的气氛,才能使她的心情微微放松。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ldo;喂?&rdo;
&ldo;灵雨,现在是一个人吗?&rdo;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灵雨的身体猛然一颤,是丈夫打来的电话。
&ldo;不,不是。&rdo;她尽量不动声色,配合着龚涛。
&ldo;找个地方,没有别人能听到的地方。&rdo;那头嘱咐道。
&ldo;我出去一下。&rdo;灵雨跟弟弟打了声招呼,走出了房间。她环视左右,还是觉得不够安全。于是竟穿上鞋子准备走出家门。
&ldo;干吗去?&rdo;水阔天问。
&ldo;出去透透风,马上回来。&rdo;
&ldo;小心点。&rdo;
&ldo;嗯。&rdo;说着灵雨走了出去。
&ldo;你现在在哪儿?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都快急死了。&rdo;灵雨刚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就哭了出来。
&ldo;别哭,我没事。听着,这个电话我不能打得太久。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约会的那个公园吗?我们经常坐的那个长凳下面,我放了一封信,里面详细地说明了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在哪里,以及接下来的计划,里面都写得很清楚,你不要太担心。就这样,我必须挂了。&rdo;
&ldo;嗯,你要保重。&rdo;灵雨嘱咐说。
&ldo;在给谁打电话?&rdo;身后突然传来了水阔天的声音。
&ldo;啊,&rdo;灵雨赶忙收起了手机,&ldo;没事,一个朋友。&rdo;
&ldo;是不是龚涛?&rdo;他犀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ldo;不是,真的是一个朋友。&rdo;灵雨敷衍着,&ldo;您怎么出来了?&rdo;
&ldo;刚才秦林打来了电话,说杨凯立有事要跟我们谈,让我们去趟警局。&rdo;
&ldo;警局?现在还有什么事要找我们谈?&rdo;
&ldo;不知道,总之我们得过去一趟。&rdo;水阔天说。
&ldo;那灵云呢?&rdo;
&ldo;他就算了。灵云身体不方便,让他好好休息吧。你快点回去换衣服。&rdo;
几分钟后,灵雨换好了衣服。这时灵云也摇着轮椅出来了。
&ldo;灵云,我们要出去一趟。&rdo;水阔天蹲下身嘱咐儿子,&ldo;你一个人在家千万小心,把门锁好。要是有紧急情况,赶快叫佣人,知道了吗?&rdo;
灵云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惊慌,他甚至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情况。
&ldo;薛姨会一直在家,有事叫她,我们去去就回。&rdo;
&ldo;嗯,放心吧。&rdo;灵云勉强地微笑着,自从离开医院以来,他的病情看起来恶化得很快。
&ldo;我们走吧。&rdo;
水阔天与灵雨并肩走出家门,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行驶而去。
街头已是张灯结彩,气氛泫然,各类新奇多彩的圣诞树摆布街旁。平安夜,有着太多浪漫的故事,然而&ldo;天使&rdo;的承诺却还未见实现。
&ldo;过不了多久,就又是一个平安夜了。而我,将会在那晚之前结束一切……&rdo;水阔天心中默念着信中的话,心情复杂地望向了窗外。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