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来到潘府的门前,车上下来两个秀美的少女,送人来的管事告诉潘府的管家,说钟无悔刚刚买了两个俏婢,特地送来孝敬潘太师。
人一送到,马车便离开了,那时,互赠几个奴婢都是司空见惯之事,所以,钟无悔没有跟车前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与此同时,有人来到钟府报信,说钟府出门采买的两个俏婢,突然被潘府的人抢跑了。
钟无悔一回府中,便知道了这事,没想到潘府又是故态复萌,菱香被抢后,送还钟无悔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潘府强抢民女之事屡见不鲜,但现在,钟无悔已不同于以前的钟无悔了。
也许潘府不知被抢婢女是钟府的人,钟无悔强压一腔怒气,要府中总管前往潘府要人。
没想到,潘府一口咬定是钟府主动送来的人,哪有前手刚送人,后手又马上要回去的?更可恶的是,钟府不但来要人,居然还污称是潘府抢去的,这分明就是故意来潘府找麻烦,给潘府抹黑。
这面子,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因此,潘府一口回绝不说,还将钟府总管一阵乱棍打出。
钟无悔只好自己亲自再去潘府要人,但是,潘府大门都没让他进,反指责他故意滋事,找太师的麻烦。
在武力的威胁下,钟无悔只好吞声咽气,灰溜溜的回到府中,他还不至于为了两个婢女与太师公开翻脸。
第二天一早,一辆马车停在钟府门前,赶车的说是送人还给钟府。
钟府总管叫来钟无悔,车上是两名婢女**裸的尸体,死状跟菱香一样,两腿间的污秽和身上的青紫,可以看出她们生前都曾遭受过非人的凌辱。
虽然这两名婢女不像菱香那般使钟无悔痛彻心肝,但是,对她们的****还是激起钟无悔的怒火,他誓言要让潘崇也付出惨痛的代价。
潘府门客众多,而最受潘崇看重的门客也就只有邓士和胖瘦两个门客。胖门客叫左二,瘦门客叫卓二。
这天,胖瘦两个门客,相约来到小巷的私娼小院。这里的两个姑娘一个丰腴,一个苗条。而胖门客正好喜欢苗条的姑娘,瘦门客正好喜欢丰腴的姑娘。时间一长,这两个姑娘几乎成了他们的老相好,有钱无钱,钱多钱少,都热情的接待他们。
两人几乎每月都要到这里来几次。以前在潘府没得势,袋中无钱的时候,这两个姑娘也将他们服侍的舒舒服服。现在,在潘府得势后,虽然囊中不像以前那般羞涩,但是,他们还是常来这里。
在别的地方,不论付多少铜钱,享受多少一时的快愉,都不如在这里如意,在这两个门客眼中,只有这里,才能让他们享受家庭一般的温暖。
乱世之中,胖瘦两个门客都认为世事无常,都不想成家,以免家庭成为负累,正因为两人性情和处事之道极为相近,他们常常在一起喝酒、找姑娘。
那两个姑娘看到左二和卓二,非常高兴。
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自古以来,娼妓就属下九流,私娼的地位更为低下,不然,站街女的价格也不会那么便宜了。
但是,左二和卓二也曾是亡国之臣,他们在乱世中看得太多了,由富贵中跌入贫困,由人上人转眼变为阶下囚。
经过颠沛流离,家破人亡的悲惨生活,两人深知生存不易,他们并不看轻私娼,反比其他客人多一些尊重,加之两人都是文人,少有市井之徒的粗鲁,所以很受这两个姑娘的喜爱。
虽寄人门下,不敢有家,但是,他们心底还是渴求家庭般的温暖。不是生活所迫,做私娼的又何尝不是如此?这样,左二和卓二和这两个姑娘,就形成了似妻非妻、似客非客的古怪关系。
这里的老鸨,实际上是这两个姑娘的亲生母亲,她见左二和卓二进来后,便将院门关上,叫两个姑娘整了几个酒菜,陪着左二和卓二喝酒。
左二和卓二有钱之后,对她们也很出手大方,就像丈夫挣钱回来交给妻子一般。每次他们过来,小院便像多了几分生气。五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睡觉,倒也过得乐融融的生活。
今天,他们刚刚举起酒樽,就听一声巨响,院门被撞开,小院冲进一群甲兵。
那群甲兵一冲进小院,不由分说便将胖瘦两位门客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胖门客左二大声质问道。
瘦门客卓二看着甲兵来意不善,温言道:“我们是潘太师的人,大家可能有些误会,你把我们放了,我们就只当事情没发生过,怎么样?”
甲兵头领狰狞的一笑:“我们找的就是太师的人,他们怎么对待钟府的人,我们就怎么对待潘府的人。”
甲兵头领说话的功夫,兵丁们已将两位姑娘和老鸨抓了起来。
“你们潘府,不是很喜欢看怎么凌辱女人嘛,我就让你们看看。”甲兵头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