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在上,成嘉开始了猛攻。
但是,占领了宗子国,深入群舒之地以后,战事开始艰难起来。
群舒之地,河汊交错,山峦迭嶂,密林蔽日,楚国的战车,毫无用武之地。
面对楚国大军,孙文指挥群舒的联军,避实就虚,根本不与楚军正面接战。少部队伍进剿,经常只回来几个报信的伤兵,有时连报信的人都没一个回来。大部队围剿,连敌方人影都看不见。
特别是黑夜的偷袭,更使楚军头痛。酋长们利用熟悉的地形,经常偷袭,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楚军的粮道、露营之地,特别容易成为受害者。
战事陷入了胶着状。
三个月过去了,除了开始占领宗子国的胜利,平叛毫无进展,而且楚军死伤累累。
半年过去了,战事依旧。楚穆王大骂令尹成嘉无用,亲自前来统军平叛。
正是接到楚穆王亲临群舒之国的消息后,斗兰走了,她认为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在王宫中,由于戒备森严,几乎没有刺杀穆王的机会。穆王弑父,对王宫的护卫有更为深切的感受。
有可能扮作舞姬,在穆王酒宴时刺杀他,但有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斗兰必须先交出身子。而在战乱之中刺杀楚穆王,机会就多了,特别从师钟无悔,经过特战训练后,斗兰更加具有自信。
但是,钟无悔非常珍惜斗兰,她们家族就剩下她一根独苗,而且,她姐姐也是因为自己原来的前身而自尽,他更加感到有责任照顾好斗兰。因此,他一直要伍三和汤仲看好斗兰,有什么事,先向他报告,没想到,斗兰却自己溜走了。
虽说,斗兰现在的武功已今非昔比,但楚王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经过战场洗礼的铁血护卫,战斗力更为凶悍。
家有曹云娥主政,护卫有汤仲负责。钟无悔还是很放心。特别是姜氏对獒的训练,已经可以担当巡院的任务,对敌踪的预警更为精准。
安排好“鹭鸣园”的一切事情后,钟无悔便只身前往舒国方向,追踪斗兰的行踪而去。
群舒诸国这么大的地方,找个人无异大海捞针,钟无悔便专往最危险的地方行,王旗所在,戒备必定森严,这也是斗兰必去之处。
楚穆王的到来,多少鼓舞了楚军的士气。
既然舒国为叛楚诸国的头领,楚穆王便集中所有的兵力围攻舒城。但是舒城防守极为顽强,连续攻打半月未克。楚穆王气急败坏的急招众将和谋士商量克敌之道。
楚穆王阴森森的望着帐中的将领们说:“区区小国,居然拖住我八万大军动弹不得,眼见冬天将至,攻城更为艰难,不知众将有何良策?”
一位将领说:“如果能让敌方主力与我决战,我们定能一鼓作气消灭他们。可是,他们军队根本就不和我们正面交锋,我军将士空有一腔勇力,实在恨人。”
另一位将领道:“攻城非我军长项,若死伤太重,恐令士气受损,不如,围而不攻,困死他们。”
这时,一位尖嘴猴腮的文士说话了,他是太师潘崇派来辅佐楚穆王的军师靳鳝。
靳鳝皮笑肉不笑的向那位将领问道:“围而不攻,将军想过我军将消耗多少钱粮吗?太师说,尽管久攻不下,钱粮仍不是最重要的问题,重要的问题是时间!
如果区区小国居然都敢藐视我大楚,一拖我大军数年动弹不得,这只会给那些依附我大楚的国家做出极坏的表率,使他们对大楚离异之心愈增。因此,必须尽快平息群舒诸国的叛乱,而且,还必须让那些叛逆尝尝叛楚的苦果,不这样,楚国危矣。”
楚穆王向靳鳝问道:“太师这次可是有所交待破敌之策?”
靳鳝忙答道:“太师有言,若战事久拖,可有一计破敌。”
楚穆王赶紧要他说出何计。
靳鳝附在楚穆王的耳边,说出太师的定计,楚穆王一听忙摇头道:“此计太毒,不可行,不可行。”
靳鳝说:“我,蛮夷也,管他什么仁义道德。非此计,群舒难平。”
连穆王都说此计太毒,众将领都不知靳鳝所说的是什么毒计,齐齐看着长考不语的楚穆王,等待他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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