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来,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本来肠胃就不好,再不按时吃饭,就又得去一趟医院了。&rdo;应淑微笑着拉开椅子,不厌其烦地叨叨絮絮。
应娴舒放下书本,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缓缓坐下。只是吃了一点菜,喝了一碗汤,应娴舒便放下手中的筷子。
&ldo;怎么了,舒儿?&rdo;应淑担忧地问,立刻放下了筷子,&ldo;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do;
&ldo;没有。&rdo;应娴舒简洁地回答,然后起身回到落地窗前。
&ldo;舒儿,吃太少可不行啊!&rdo;应淑颇有些焦急,连忙起身想要拉住应娴熟的手,还欲说什么,但一看到应娴舒淡淡地看过来一眼,便叹气一声,伸到半空中的手有些僵硬地放下,压下心中的话。
应娴舒的性子很固执,一旦决定,便不会再改,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非得把墙撞破了才肯改变。
双手抱起厚重的书,应娴舒抱着走到玄关处,换上一对轻巧的白色凉鞋,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ldo;我去图书馆,五点回来。&rdo;
今年的夏天特别的热,路上只有一两名匆匆赶路的行人,急速穿过街道;大道上也只有一两辆车飞驰而过。阳光似乎要竭尽全力地烤焦地面,仿佛已闻到阵阵泥土烧焦的气息。
这外头的炎热,自然比不得里头开了空调的图书馆凉爽,但这里人也不多,也只有寥寥数人。看起来人们更喜欢窝在家中。
图书馆内,层层书架旁,一名纯黑色短发的男子身着白色衬衫,清秀隽刻的容颜挂着一抹温润的笑容,真是好一位翩翩公子。
他环视一周空寂的图书馆,目光最后稍稍停留在了米色双人沙发上白色长裙的女子身上‐‐应娴舒。
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惊艳。沈淮南心中略有些诧异。现在如此浮躁不安的时代,竟还存在着娴静淡雅的女子,着实让人惊诧。她仿若从水墨画中款款走出来;若放在古代,必定是令人赞叹的大家闺秀。
从未有过哪个女子,令他第一眼看上去如此舒服。
似乎感受到一抹炽热,但未有恶意的目光,应娴舒缓缓抬起头,与沈淮南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本应火光四起,或又电光乍起,但这都没有,只有一份恬雅宁静。
好一双空灵干净的眸子!沈淮南一时怔住,望着女子清秀的容颜,心中一时生起奇怪的念头。真是一位淡雅如莲的水墨女子。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沈淮南忽然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诗。
很适合。
应娴舒望进他漆黑如夜,却又好似缀满繁星的眸子,心中荡起圈圈涟漪。
很漂亮,很漂亮,很温柔,很温柔的的眼睛……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很舒服,很温暖,很让人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