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这个观点,倒是特别。”林学士满意地笑了笑,“会否有何人指点?”
咦?他听出来这并不完全是他所作?
那也正好!
司徒衡南清了清嗓子,然后恭敬回答说:“实不相瞒先生,我有一练字小先生,昨日是他帮我重新梳理了观点。”
“你桌上另两份答卷,可是你这位小先生的?”林学士眼含笑意,一面走来,一面略微抬袖指了指司徒衡南桌案上的答卷。
“正是。”司徒衡南恭敬地捧上了这份答卷。
林学士便接过答卷,一边捋着小胡子,一边浏览答卷上的内容,连连称赞。
“不错,内修,一个人该是拥有精神世界;外延,身心健康,事业的发展,坚定方向。禁欲和纵欲皆为偏执。”林学士重复了个中内容,“你这位小先生,倒也很有看法。”
“先生,素闻学府广纳四方有才德的学子,可否让这位小先生也来学府?”司徒衡南满含期待地望着林学士。
林学士并未一口答应,也未拒绝,倒是周遭有了冷嘲热讽的声音。
“区区书童,司徒公子的面子可真大。”起哄的是定国公小世子。
司徒衡南知道这位小世子自小就被他爹定国公拿来和身为镇国将军之子的他来比较,从小就积压了不少不满,这下肯定是带头泼冷水的人。
“就是,皇子的伴读都没来呢。”有几位公子小声开始交头接耳。
“学府内,不谈身份尊卑。”林学士声音很平静,面色却突然有些惆怅,轻轻搁下了霍风的答卷。
“既然不谈身份尊卑,那为何便要将不是贵胄之人拒在门外?”司徒衡南有些急了,便直冲冲地说了出来。
“子衡,天下贫寒却饱读诗书之人不少,却不是人人都有入这学府的机会。”林学士并没有生气,“你若想让你那位小先生一道,可让你父亲去向皇上请示。”
司徒衡南本来准备向父亲请示,没想到父亲却先一步想到了这一点。
“衡儿,明日子新便同你去学府。”司徒将军对他说。
“啊?”
虽然略一惊疑了一瞬,感觉父亲似乎对霍风满怀愧疚之情,但司徒衡南并没有多想,只念是袍泽之谊果然十分深重。
“啊什么啊。”司徒将军起了身,过来拍了拍司徒衡南的肩膀,“最近宫中不太平静,学府依然按惯例讲学,你该是在这一处僻静之地也好好念书才行。”
“衡儿知道了。”司徒衡南转着明亮的眼睛,却有些怏怏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