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有金子呢。”霍令嘴上有些嘀咕,但还是小心地接过香囊别在了腰间。
“这是金子。”司徒衡南伸手递来一个梅染色的锦囊,“给表兄在路上的盘缠。”
霍令高高地挑了挑眉,嘴上调侃道:“今日算是心想事成?”
他并没有准备接下那袋金子,而是装作不满的样子说:“表兄也是你叫的?”
霍令说罢招了招手,牵着马出去了。
“再会。”他头也不转地扬了扬手。
“表兄。”霍风唤了一声,霍令脚步才缓下来顿了一顿听霍风说话,“路上小心。”
“知道了。”霍令跨上马,也不回头,“走了!”
快马迈出了前蹄,便策转奔走。
霍令渐渐地走远了,直至消失不见。
司徒衡南见霍风虽然面色平静,但仍然是十分不舍的,此时的侧脸有些惆怅。
“子新。”司徒衡南唤了一声,“以后还会再见的。”
“嗯。”霍风将目光收回,才发觉司徒衡南一直注视着自己,目光有些炽热。
“怎的?”霍风浅笑起来,一手牵起了晨风的缰绳。
司徒衡南凑近了他问:“在军营时你蒙着面,我没有认出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霍风一时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眼中倒是笑意更盛,说:“自然不是。”
“是我一时没注意,你分明画的就是晨风和凯风。”司徒衡南想起那幅简单勾勒出的画。
霍风笑而不语,想起那日其实自己也没有太沉得住气,早早地便掀了面。
两人牵着自己的马,缓缓地朝内城走回。
此时仍是清早时分,人声并不鼎沸,偶有行人出入,一切如常。
皇城在北土之地收复后似乎恢复了平静,街市慢慢如常般热闹,是一派欢腾气景。
外城一带小街小巷颇多,此时都在打理着铺子,准备开门营业。
不过皇城中第一的制衣阁却是坐落在外城,题名为:蜀锦堂。
蜀锦堂的布料以进供西南蜀锦为主,聘请一群上等绣女纹以精致图案,质量和做工均为上乘。当年因为圣上对西南的盛怒曾关停一时,但之后又重新开张了,也不避讳名字,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营生。不少官宦家庭的子女都会在这订制好物,因此蜀锦堂还专门在内城开设了新的一家店。
“走,子新,去瞧瞧。”司徒衡南抚过霍风的衣袖,将他牵进了蜀锦堂。
守店的不止一两人,其中一人望见两位翩翩公子进了来,立马笑脸相迎了上去。
“二位公子是要订衣裳,还是买布匹?”那人并不识得司徒衡南的身份,而司徒衡南此时也未别剑,那人便全然将他们当成了普通的客人。
“订衣裳。”司徒衡南的目光落在一匹胭脂色的布匹上,便走过去轻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