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越析诏发生的极大的动荡。
波冲一死,面临着新的诏王登基之事。但是很不幸,波冲的三个儿子各自不服,拥兵自立打着为父王报仇的旗号拉拢兵马。
而占据了王宫的是波冲的大儿子,他一进入皇宫就杀了王后姚儿,并且自立为新的诏王。
但是张寻求的兵马随后杀到,得知王后的死讯,张寻求怒不可遏,攻破了王宫杀死了波冲的大儿子,而波冲的另外两个儿子则逃往了其他诏。
其中二儿子逃去了蒙舍诏,皮逻阁当然极力款待,并且答应发兵帮他夺回王位。张寻求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之前取胜完全是因为准备充分,再加上波冲死后王宫动乱无人能号令兵马。
等到蒙舍诏的兵马一到,张寻求根本没有一战之力,直接溃败,张寻求带着残部逃往了唐朝。为蒙舍诏则直接吞并了越析诏,波冲的二儿子留在了蒙舍诏。
而波冲的三儿子一直了无音讯,据说是逃到了蒙巂诏。
越析诏被蒙舍诏占领,自然引起了其他几诏的不满。蒙巂诏宣称波冲的三儿子要夺回越析诏的领导权,让蒙舍诏退出越析诏。
而蒙舍诏则是否认自己侵占了越析诏,声称只是为了帮助波冲的二儿子管理越析诏。并且拥立波冲的二儿子为越析诏诏王。
与此同时,吐蕃也派出了使臣勒令蒙舍诏放波冲二儿子回越析诏,否则就采取武力措施。而姚州刺史也发出信函,大唐对于越析诏与蒙舍诏的事情密切关注。认为六诏的事情应该由其内部人员处理,外人不得插手。
如果吐蕃要强行干预的话,唐朝愿意维护六诏地区的和平与安定。
而此时的张寻求正好逃到了姚州,
姚州刺史派师爷通知了李善:“李将军,姚州刺史派人来报说张寻求逃到姚州寻求庇护。”
李善嘴角微扬,笑道:“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正愁没机会杀了他呢,他倒是把头送上来了。你去告诉姚州刺史,张寻求交给我了。”
张寻求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他万万没想到蒙舍诏竟然会举兵来伐,如果不是蒙舍诏横插一脚,他甚至有机会控制越析诏,自立为王的。
但是如今他一无所有,只有几个忠心的家将跟着他,越析诏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如今他只能来到姚州,希望姚州刺史能帮他们,毕竟早年他与姚州刺史还是有些交情的。
被一众军士带着来到了军营之中,张寻求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就像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一般,束手束脚。
李善从后堂厚了出来,坐到椅子上,也不看张寻求,自顾自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悠闲的道:“张寻求,听说你来姚州想要让我们保护你。”
张寻求赶紧跪下道:“将军,越析诏这些年一直归顺吐蕃,我其实早就有归顺唐朝之意,只要大唐答应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就可以号召越析诏的部众归顺大唐。支持越析诏归顺大唐。”
李善笑道:“哈哈,现在越析诏已经在蒙舍诏的控制之下,归顺大唐是早晚的事情。我有何必要你帮我这一手呢?”
张寻求又道:“我,我还有钱。我的钱就藏在越析诏的某个地方,只要将军肯收留我,我就将我的钱全部献给将军。”
李善笑的更开心了:“哦,还有钱,这倒是个不错的条件。但是本将军最不缺的就是钱。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如果你知道了我就是杀你儿子的凶手,你的反应是什么?”
张寻求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结巴的道:“将军,你别开玩笑了,您怎么可能是……”但是他也看出来,李善并不是在开玩笑。
李善继续道:“说真的,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儿子和你还真是挺像的。像你们这种败类,真的没有理由让你们活在这个世界上。”
张寻求的两眼已经充满了愤怒,每天想到害得他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前一刻竟然还背躬鞠膝的向他求救。
“我跟你拼了。”张寻求发狂似的朝李善冲了过来,挥起拳头朝李善砸去。
但是他没有机会碰到李善了,阿三迎上前来,同样的一拳与张寻求的拳头对到了一起。
“咔”骨裂的声音,张寻求痛苦倒地,阿三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张寻求知道今天自己死期到了,怨毒的眼神看着李善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李善站起来走到张寻求面前冷笑道:“无冤无仇,是啊,我们确实无冤无仇。但是阿兰与你有什么冤仇?村寨里的人与你有什么冤仇?当你杀了他们的时候,当你儿子要强奸阿兰得时候,你可曾想过无冤无仇?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张寻求愤怒的嘶喊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你和你的后代必将永生永世受到折磨。”
李善丝毫不为所动,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长刀:“诅咒我?你觉得有那位神会聆听你的祈求吗?你觉得我会受到报应吗?当我看到被你焚烧的村寨,被你杀死的那些村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割下的你的头,祭奠那些无辜死去的村民。受死吧。”
李善猛的挥下手中的长刀,张寻求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到死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也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这是李善第一次主动的,有目的性的想去杀一个人,看着张寻求的头颅被自己砍下,李善五张六腑都在翻滚,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心如铁石。血腥的气息丝毫没有让他反感,反而感受到了澎湃的力量,天道无常,有时候弱者就要受到欺凌,唯有以暴制暴,才能要活人快乐,死者欣慰。
李善收起了长刀,对手下人道:“把张寻求的头送回越析诏,我要祭奠死去的那些村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