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北同被学校保送的白凝,研究生毕业后与江北一起进了滨海市立中心医院成为了一名内分泌科的大夫,而江北则进入了普外科。白凝曾对江北的冷漠提出过质问:“我很差劲吗?”。江北只是淡淡地回她:“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在江北成为医师的第二年,也就是2018年的秋天,普外科将赴北京进修半年的3个名额的其中一个给了江北,另一个给了江北大学时期的室友云涛,还有一个就是白凝。当江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孟斯鸣后,电话那头的孟斯鸣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了,早早地把北京的家收拾了个遍,只等爱人来。江北等人的飞机是在1个月后的深秋抵达的首都机场,临出发前他不断叮嘱孟斯鸣不要前来机场接机,孟斯鸣也满口答应了下来。谁知道一下飞机,江北立即就收到了孟斯鸣发来的微信:“东区停车场322号。”江北望着手机叹了口气,只好向同行的云涛和白凝说了句“朋友来接”后快速离开了机场大厅。“说了不用接的。”江北一坐上车就不满地说:“我这么扔下他们很不好。”“可是我想你了嘛,咱们都三个月不见了,你都不想我吗?”孟斯鸣知道,凡事只要自己一撒娇,江北肯定消气。江北朝着孟斯鸣的肩膀捶了一拳:“都28岁了,撒娇撒不腻吗。”孟斯鸣变本加厉:“我要亲亲~一个亲亲就好,我很容易满足的。”江北仰头叹了口气,在追求孟斯鸣的前几年里,他一向是睿智、冷静又自信的款儿,坚信自己能将孟斯鸣治得服服帖帖,可郁闷的是,四年了,他非但没把孟斯鸣制服,自己倒被这个情场老手拿捏的死死的。“奖励我一下下又少不了块肉。”孟斯鸣泫然欲泣,扭捏的样子看起来搞笑极了。江北实在忍不住他这一系列的骚操作,倾过身子在孟斯鸣的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只想将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给封印住。正当他要收回的时候,没成想肩膀却被孟斯鸣制住了,他只觉一个不受力,便被拉回到了孟斯鸣面前。一个比刚刚浓烈万倍的深吻随即而来,仿若倾盆的大雨一般,淋的江北只想在这狂风暴雨中沉沦。小别胜新婚的意思,想必不过如是。这个深厚绵长吻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三分钟,直到感觉到孟斯鸣的身体起了异样反应后,江北才从暴雨中强行走了出来。眼神迷离,双颊潮红:“你平静一下,我们回家。”孟斯鸣看了眼江北,笑着启动了车子。与江北恋爱之前,孟斯鸣心里一直认为江北是一个神一样的人,不慌不忙、冷静稳重。实际上,漠然的外表只是他的伪装,真实的江北是一个极为闷骚的人,想要又不明说,更不主动。无论他内心有多激动,外表总能看起来一片平静。所以很多时候孟斯鸣都会以此逗弄他,且能回回得逞。回到家门口,孟斯鸣唰的一下推开门,对江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欢迎女主人回家!”江北拎着行李哼了声:“平常我懒得纠正,你还真把我当女朋友了?”孟斯鸣耸耸肩,把门关上,一脸欠揍的样子:“那又怎样,你是想反制?想篡位?”江北挑衅道:“又不是没反制过。”孟斯鸣走过去,像个大猩猩似的抱住江北,坏笑道:“那是我让着你,不然就凭你这小身板,怎么会让你得逞?”江北听完愤愤地在孟斯鸣腰上的柔软处拧了一下,且是往死里拧的,以此不难看出刚刚孟斯鸣的话有多欠揍。孟斯鸣呜哇叫了两声后,像报复江北一样,双臂猛的用力就将体型稍微小一些的江北抱离地面,抬头说:“是你先惹我的!”数月不见的想念,顷刻间化为热辣的亲吻和拥抱,直到夜色降临。孟斯鸣原本想让江北住在自己这里好好过一段二人世界,但江北所进修的医院为了保证前来进修的青年医生们的安全特地配备了宿舍,且除了私生活之外都会受到院方的干涉。江北不好搞特殊,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家,去医院的宿舍与云涛会和。进修生宿舍。见江北推门进来,云涛立刻上前声讨他:“好你个江北,昨天把我们俩扔在机场,自己逍遥快活,还夜不归宿!”云涛作为江北大学4年的室友和研究生3年的同学,是他少有的男性朋友之一。江北把行李放在另一张空床上:“有安排什么事吗?”云涛说:“说是9点的时候去行政楼开会。倒是你,第一天报道,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消失了一个下午和晚上,给导师们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