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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2页）

&ldo;如今我们还有同一个书首。&rdo;严九再次向宋明光行礼，&ldo;书首大人，您要的东西我没能拿到，但这藏着千重锁的洞窟我却已经探了个通透，由我领路，必不会错。&rdo;

&ldo;好！&rdo;宋明光这时候该给他鼓掌叫好才是，可他嘴上叫着好，拍的却是我的肩。

&ldo;你做事，我信得过。只是……&rdo;宋明光语气一转，又令我揪心，&ldo;你的兄弟似乎不太愿意与我共同谋事，我想让你亲手送他一程，既然你们关系不好，这应该不难。&rdo;

什么？！

我仰头看向宋明光，他的目光落在十二身上，带着长辈般的慈祥笑意，和蔼亲切得令人作呕。

&ldo;宋爷爷！不是他！不是他杀的人！&rdo;我想站起来，可宋明光一只手牢牢摁住了我的肩，把我钉死在这石头上。

&ldo;弈汐，即使是朝夕相处的人，也会有秘密，你真以为自己了解他吗？&rdo;宋明光俯身对我说，&ldo;他利用你接近我，只是为了给千重雪传递信息，透露我们的行踪。&rdo;

&ldo;宋爷爷，他不是……&rdo;

&ldo;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从他带我们走过树林时，就有人跟在我们后面，你看见的不是鬼影，杀人的也不是鬼影，那都是人。&rdo;宋明光缓缓道来，仿佛一个人慢慢行走在沙地上的，每一步都用尽全身力气将脚印踩到最深，&ldo;千重雪的人。&rdo;

&ldo;我说过我只想跟着阿凛，他去哪里我去哪里，没有再和千重雪联系！&rdo;十二手里还端着粥碗，那粥大概已经凉了，他的手指一定像是触着冰。

&ldo;口说无凭，你要如何自证清白？&rdo;宋明光似乎肯定了是十二引来鬼影杀人。

&ldo;我昨晚出帐后一直和阿凛在一起！&rdo;十二向我走了一步，看看宋明光，又退了一步。

我本该顺着他的话说，可我现在绝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用的，解释是没有用的，有证据也是没有用的，我这么个可以靠倒卖自己背上黑锅发家致富的人最清楚这一点。

其实宋明光根本不会在意两个小侍卫的性命，对他而言死了人不重要，真凶是谁也不重要，他想让谁死，谁就是真凶。

&ldo;以你们的关系，这一点不足为凭。&rdo;宋明光对十二说，&ldo;弈汐信任你，可你一直欺骗他。&rdo;

看吧。

没有用的。

说不定侍卫就是他自己杀的呢？同样的手段夏煜也用过，不是什么新鲜事。

&ldo;况且‐‐&rdo;宋明光再度转折，&ldo;领路者，一人足矣。&rdo;

没错，严九来了，所以这时候甚至也不需要再利用十二。

宋明光的意思，严九和十二，存其一。

宋明光从来都是执棋之人，所以当他的暗卫被剪除时，他不慌张；当崔嵬崔雨病重时，他毫不心痛地抛下他们；当我们在树林里迷路时，他依旧淡然无惧‐‐因为他早有安排，恐怕除了严九前来接应这一手，在千重雪的地盘上，还有无数鸿雁书，有无数宋家的人！

&ldo;书首大人，这……&rdo;严九似乎有些犹豫。

&ldo;宋爷爷！&rdo;我是彻底不要脸了，身子向下一滑，翻身就跪在宋明光面前，抱住了他的腿，&ldo;求您了！别杀他！&rdo;

&ldo;我不杀，&rdo;宋明光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似乎并未因为我的举动生气，可他又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事，&ldo;我不杀，他们兄弟相争，怎么是我杀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