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故意唱的婉转和哀怨。这首歌,更准确地说是我在给她道歉。道歉以前受得委屈,告诉她以后我想要好好和你生活。
乐彤满眼泪光的看着我,我知道,这便是我的“灰姑娘”。于是,我接着弹了一首《唯一》。但是我对一些歌词改编。
“我真的懂唯一的定义,不想简单如呼吸。你真的希望我能理清,我们交心就能说明,我真的爱你,句句不轻易……”
这一首唱完,我也落了泪。想起以前的混蛋事,未来我不想再伤害她了。
晚上,我带着乐彤回家。车中还是播放着《唯一》。乐彤轻轻哼唱着,然后对我说“嘉阳?那把吉他呢?”
“我锁在沈阳的房子里了。”我装作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希望,它以后就只是一把吉他了!”
“我知道。”我没有再多回答什么。
一直回到了家。我给她热了一些蜂蜜水。“嘉阳?要不,你把你的光影恋迁到北京吧!”
“为什么?”我摸着她的脑袋。
“这样你的工作也会很容易交接。主要是方便!”
“如果是这样的话。主要是在北京的房子不好找,而且北京生存的空间太小了。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没有错,但是北京遍地都是金子!”
“没事,我会解决的!”乐彤天真的说。
“好了,不只有这些问题。你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等你生完孩子了我再带你回沈阳!”
“我只是觉得,你每天这么累还没有效率。”
“没事,我还能应付过来!”
其实乐彤说的根本就是我的意愿,我知道她想一直留在北京生活。可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业就是这样的割裂。她在北京的广告公司,我在沈阳的光影恋。以后的生活注定要让我们放弃一方。
现在光影恋的发展没有像以前那样激进了,大部分的业务都是稳定的进行。小周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做的很好。现在我打算把他正式当我的经理。我很想带乐彤回到沈阳,不想把光影恋迁到北京。我说过,我不能背弃培育我事业的这片土壤。
没有回沈阳已经有了一个月了,有很多事情我还是得亲自回去看一眼才能放心。乐彤的妈妈这两天过来照顾乐彤。我拿着行李箱,小腹隆起的乐彤为我整理着衣领。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面试!”我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
“你都好久没有露面了,老板总不能是蓬头垢面,没有精神的吧!”乐彤没有在意。
“好吧,我知道了,再帮我看看。你给我买的衣服,我还是很喜欢的!”亲昵的抱住了乐彤。
“我的眼光能有问题吗?”然后她亲了我一下。“老公。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之后,我走出了门。我不知道这一次要在沈阳多长时间。可能半个月,可能一周。复兴号划破了空气在东北平原飞驰着,阔别很久的沈阳,终于是回来了。这里有我曾经的颓废和不堪,也有我事业的辉煌和成就。但是也有一个心底最深的痛。
重新打开了沈阳的家门,我的女邻居的房子已经没有人住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箱子中的那把吉他。金色的“wE”仍然闪闪发光。这个屋子也曾经有她生活过的痕迹,披着湿发向我寻找吹风筒,运动之后举着水瓶和我分享着水……但是回忆终究是回忆。
离开了家,我到了光影恋。金色的招牌仍然闪闪发光。我看见里面到处忙碌的身影,心里很欣慰。走近之后,小周看见了我“阳哥!”他拿着平板还在和客户介绍着,我摆摆手,告诉他好好工作。
回到了我的办公室,我看见桌子上的相片。一阵痛苦地感觉袭来,我甚至都没有什么办法止住我现在的泪水。照片上我和张婉儿深情的拥抱着,而相框里面,我藏了一个戒指。一个只戴过一次的戒指。
中午去对面的饭馆吃饭,但是我吃不出来以前的味道了。服务员也换了。我询问才得知原来的夫妻回到老家养胎了。
似乎发生了很多改变,我甚至被迫停留在原地都做不到。生活的浪,将我卷积进乌云,看不到方向,随着一种无奈的力量,走或停。
但是我会这么容易的灰暗与颓废吗?或许,人生的转折是让我再走进一个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