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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我公公把遗嘱放在他书桌上，叫我们一个人‐‐我想是罗杰－－拉铃，罗杰照做。琼生应铃而来时，我公公叫他去找珍妮&iddot;伍墨，那个侍奉客人茶点的女佣。他们都到了之后，他签上名，要他们在他的签名底下签上他们自己的名字。&rdo;

&ldo;正确的程序，&rdo;盖斯奇尔先生说。&ldo;遗嘱必须在两个证人目击之下签名，同时证人必须也在同一时间、地点签上名字。&rdo;

&ldo;然后呢？&rdo;泰文勒问道。

&ldo;我公公谢谢他们，然后他们离去。我公公拿起遗嘱，放进一个长信封里，说他第二天会寄给盖斯奇尔先生。&rdo;

&ldo;你们都同意，&rdo;泰文勒督察长环视众人说，&ldo;这就是那天确切发生的情形？&rdo;

大家异口同声表示同意。

&ldo;你说，遗嘱是放在书桌上。你们离书桌多近？&rdo;

&ldo;不太近，最近不过是五六码，或许吧。&rdo;

&ldo;里奥奈兹先生念遗嘱时，他自己是坐在书桌后面吗？&rdo;

&ldo;是的。&rdo;

&ldo;他有没有站起来过，或是离开书桌，在他念完遗嘱，签上名之前？&rdo;

&ldo;没有。&rdo;

&ldo;仆人签名时能不能看到遗嘱的内容？&rdo;

&ldo;看不到，&rdo;克里梦西说。&ldo;我公公在遗嘱上面放了一张纸把内容遮祝&rdo;&ldo;相当正确的作法，&rdo;菲力浦说。&ldo;遗嘱的内容跟仆人无关。&rdo;

&ldo;我明白，&rdo;泰文勒说。&ldo;至少－－我不明白。&rdo;

他敏捷地拿出一个长信封，趋身递给律师。

&ldo;你看一看，&rdo;他说，&ldo;告诉我里面是什么。&rdo;

盖斯奇尔先生从信封抽出一份折叠的文件。一脸惊愕地看着，在手中翻来翻去。

&ldo;这，&rdo;他说，&ldo;有点令人感到惊讶。我一点也不懂，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下，这是从那儿来的？&rdo;

&ldo;在保险箱里，跟里奥奈兹先生其他文件放在一起。&rdo;

&ldo;那是什么？&rdo;罗杰问道。&ldo;怎么这么大惊小怪？&rdo;

&ldo;这是我备好给你父亲签名的那份遗嘱，罗杰‐‐可是－－我不懂，在你们都那样说过之后－－这并没有签名。&rdo;

&ldo;什么？哦，我想大概这只是份糙稿吧。&rdo;

&ldo;不，&rdo;律师说。&ldo;原来的糙稿里奥奈兹先生已经寄还给我了。然后我才备好正式遗嘱－－这份遗嘱。&rdo;他用手指弹了弹手上的文件，&ldo;同时寄给他签名。根据你们的证词，他是当着你们的面在遗嘱上面签的名－－而且还有两个证人副署‐‐可是这份遗嘱上并没有签名。&rdo;

&ldo;可是，这是不可能的。&rdo;菲力浦&iddot;里奥奈兹叫了起来。

我还没听过他讲话这么生气蓬勃。

泰文勒问道：&ldo;令尊的眼力有多好？&rdo;

&ldo;他患有白内障。当然，看东西的时候他都戴上深度眼镜。&rdo;

&ldo;他那天晚上戴着眼镜吗？&rdo;

&ldo;当然，直到他签上名之后才把眼镜拿掉。我想我说的没错吧？&rdo;

&ldo;相当对。&rdo;克里梦西说。

&ldo;而没有任何人－－你们都确定－－在遗嘱签名之前接近过书桌？&rdo;

&ldo;我现在倒有点怀疑，&rdo;玛格达眯起眼睛说。&ldo;要是那一幕能再重现就好了。&rdo;

&ldo;没有人走近那张书桌，&rdo;苏菲亚说。&ldo;祖父一直坐在那儿。&rdo;

&ldo;当时书桌摆的位置跟现在一样？没有靠近门、窗子或任何帐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