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就凭这几个小兵就想到白家来耍威风,是不是太小瞧西方北家了?&rdo;有白家家将不屑的哼哼。
没有人应和他的话,因为聪明人都知道前面只是排场,只是门面。真正厉害的角色肯定在后面。
云堡主与墨翌涵小心的将飞雪护在身中间。飞雪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不经意对上另一双视线。飞雪不禁疑惑,她不会看错了吧?她竟然在白慕寒的眼中看到了安抚的眼神。
一身黄袍的太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踏着满地鲜血铺就的红地毯,迈着端正的八字官步,缓缓而入。他左边是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带刀侍卫,右边是一个穿着官府的中年官员。后面跟着二十来个青衣侍卫,之后是数不清的官兵,队伍一直排到了院门之外。
&ldo;大……&rdo;墨翌涵在见到来人之后,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只一瞬,他便恢复平静。瞟了一眼面不改色的二师兄。随即了然,这就是他的打算吧!
太子一行在离飞雪他们两米外停下。他身才高挑欣长,面貌如玉,浓眉大眼,星眸澄朗,鼻梁挺直,嘴唇温润。整个外形都隐隐流露着一种无可言喻的卑睨天下之尊贵高雅气息。正因为他身上的这种与生具来的王者之气,加上他一步一挪的动作。才会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觉得他往那一站,就是一坐推不倒的大山。
这样的人简直是天生的太子才料嘛!
太子朗眸轻扫,在见到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死人时,眉稍微蹙,澄亮的明目中竟闪过一丝不忍。反观他身边的人则全是不以为然,目露不屑,面泛冷笑。
厅内一片寂静。呼吸可闻。却没有一个人向太子问安行礼。
白老太太迎上前去,微微拱手道:&ldo;老妇白氏,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rdo;
太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当未闻。
&ldo;你就是白氏?&rdo;他身边的官员打着官腔问道。接着锐利的鹰目从头到尾认真的打量了老太太一遍,那眼神就像是在验明证身。
&ldo;正是老妇!&rdo;白老太太被他看得暗恼,语气不善的回道。
官员倏的凝目扬眉,指着现场,一字一句道:&ldo;你私设刑堂,残杀同类!&rdo;大手一挥,厉声下令&ldo;来人给本官将一应人犯一并拿下!&rdo;
&ldo;是!&rdo;身后的官兵接令欲上前拿人。
&ldo;慢着!&rdo;白老太太抬手阻止。
&ldo;人脏俱获,都抓现形了你还不伏罪?&rdo;官员冷声问道。&ldo;怎么,你想造反?&rdo;官员突然厉声道:&ldo;来人,将这犯妇拿下!&rdo;
&ldo;谁敢?&rdo;白老太太冷笑一声。高傲的瞥了他一眼,转目望着太子道:
&ldo;太子殿下,白府可是有皇上亲自下的御封诏书,西部十城皆由白府代为收赋。白府每年上缴之银钱可是只多不少。&rdo;言下之意,皇帝已经将生杀大权交到她手上了。顿了一下,她接着道:
&ldo;这些江湖人,趁夜冲入白府,意图洗劫上缴赋款,我白府与姻亲邵家拼了性命,死伤无数才得以保往今岁的税银。难道,这反而做错了吗?&rdo;
老太太的话言词绰绰,令人无力反驳。
太子又看了她一眼,这次目光里面有了一丝厌恶的情绪。不过他仍是没有出声。只是瞟了那官员一眼。官员收到示意,从身后侍卫手中接过一卷黄色公文。又看了一眼那位没将他放在眼里的老女人。面露冷笑,大声道:
&ldo;晏城白氏接旨!&rdo;
&ldo;白氏接旨。皇上万岁!&rdo;白老太太面不改色的下跪接旨。在场之人都跟着她跪了下去,飞雪也被身边的墨翌涵结强行按了下去。
&ldo;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刑部查实,晏城白氏,毒杀亲夫,子媳在先。伙同他人,谋害亲孙及曾孙在后。其心堪比蛇蝎!其行实令人神共愤!我堂堂天朝,有此毒妇实乃国之不幸……&rdo;
白老太太的面色由白变黑,再由黑变青。额前的皱折上已经有汗珠冒出。接着她跪在地上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