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出水的那一刻,我真的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后背的衣衫不知不觉当中,就被冷汗给浸湿了。
一直趴在木台边缘,眼都不眨的盯着我的岩老巴,见我这会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他也知道这第一刀下去,我算是赌涨了,见了水,里头有翡翠。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你小子能赌涨!”
“见鬼了是吧!”
岩老巴哈哈大笑着,激动的脸色都涨红了起来。
听到岩老巴喊赌见水了,周围那些赌石客,也是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
“特娘的,这小子走了狗屎运?还真让他给赌见水了!”
“也不知道是啥水头!”
“不会真赌出个帝王种来吧!”
“得了吧,就那小子有赌出帝王种的运气,还能跟个乞丐似的!”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完全就是两极化的驱使。
我依旧是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或者说我压根没心情没空去搭理这些议论声。
赌见了水,算是个好兆头,可我心里头也很清楚,就这块原石,赌见水只是第一步,真正决定胜败输赢、决定我和岩老巴生死的,是接下来的赌裂、和水头。
用打磨机大致磨出窗口的雏形,这会窗口的位置,只剩下薄薄一层石壳子了,就不能再用打磨机直接打磨了,那样很容易伤到内部的翡翠,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手工一点点把剩下的那薄薄一层石壳子给打磨掉,让窗口彻底成型。
我选了质地相对较细的砂纸,俯下身子,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打磨着仅剩下的那层薄薄的石壳子。
这是个技术活,极其考验耐心,更考验手上的力道。
因为我赌见了水,这会不少原本不看好这块原石的赌石客,也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我最后究竟能赌出个什么样的水头来。
随着砂纸的打磨,窗口逐渐开阔清晰了起来,里头藏着的翡翠也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当中。
那窗口刚刚打磨亮堂,首先跃入我眼帘的便是一抹绿色,一抹格外纯正的绿色。
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等真的将那一抹绿色给解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是如遭雷击一般,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手里头的砂纸都掉落在了地上。
“绿……绿了!”
“赌到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