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听后立马警觉起来,虽说这不是两军僵持的战场,但是看不见的硝烟始终在官场弥漫,尤其是陶谦刚死不久,徐州还不稳定。
郭嘉思考片刻,决定不连夜出城,而是主动前往陈登府上,如果陈登找那两人来是密谋刺杀自己,那么住在陈登身旁会更加安全,如果郭嘉死在陈登府上,那么陈登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事不宜迟,郭嘉匆忙往外走,行至前厅,遇到正在等候的糜竺和刘备。
“大将军,究竟出了何事让您着急离开?刚才舍妹已经跟下官说了您要迎娶她的事,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需要下官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郭嘉不确定陈登是否和糜竺、刘备等人也有牵连,便对他们隐瞒道:“是关于北方的战事,无须糜大人担忧,糜大人还是尽快准备本将军与令妹的婚事吧!”
说完,郭嘉健步如飞走出糜府,留下刘备在身后眼巴巴望着他,眼中徒留羡慕之意:“神呐,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连个夫人也没有,请赐我一个夫人吧!”
糜竺在一旁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心中鄙夷道:“就你这样年老色衰的大耳贼,也敢觊觎我家妹子,也不看看你是几品小官,能跟人家年少有为的郭大将军比吗?他可是最有希望当皇上的人!“
“嘿嘿,糜大人!”刘备满脸笑意望着糜竺,“刚才令妹出来时,天姿国色令人念念不忘,但她已于大将军结下婚约,吾不敢僭越,不知糜大人还有其他妹子吗?”
糜竺见着刘备真是异想天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大将军的大舅哥了,刘备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就是想借助自己间接与大将军攀上亲戚吗!
“刘大人,实在抱歉啊,家母只诞下二子一女,绿筠乃吾独妹,见谅,不过寒舍之中有女子四千,若有你看得上的,尽管吱声!”
“此事不宜勉强!”刘备听后十分失落,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
“刘大人也不用太难过,你年近三十五岁仍未娶妻生子,确实不妥,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刚才的话吗?我府中有丫鬟奴婢四千,刘大人若不嫌弃她们地位低微,挑选一二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也好为你添丁留后啊!“
刘备好歹也是皇族,虽然落魄了,但现在也当了一个小官,怎能取奴为妻,那可是会被同僚笑掉大牙的。
“多谢糜大人美意,婚姻大事不可强求,还是随缘吧!”说完,刘备也出门离去。
刘备一路尾随郭嘉,想看看郭嘉到底是为什么事情而慌张,说不定帮助郭嘉解决了燃眉之急,能够被提拔重用呢。
“大将军,大将军,请等等下官!”刘备在郭嘉身后呼喊,郭嘉懒得理他,让李整打发他离开。
“告诉刘备,明日一早陶谦出殡,出殡结束后,让他们三兄弟立马回洛阳,否则治他们擅离职守、违背军令之罪。”
李整将郭嘉的话转告刘备,整的刘备心中一肚子怨气无处撒,只好回府收拾行囊。
郭嘉来到陈登府上,陈登立马笑脸相迎:“嘿嘿,大将军,您不是去糜大人府上了吗,为何突然光临寒舍,真让下官受宠若惊啊!”
“哈哈哈哈,陈大人,本将军深夜造访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本将军与糜家小妹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已定下婚约,不日将举办婚礼,到时候你可别缺席啊!”
陈登先是一愣,完全没想到郭嘉与糜家的婚事决定得如此之快,转而警惕起来,心想虽然他纳妾是一件大喜事,但也没有必要让大将军专门为此来通知,有损他的威严。
他一定还为了别的事!
“哎呀,瞧下官这榆木脑袋,竟忘了请大将军屋内入座,来人,准备茶水!”
郭嘉进入客厅落座之后,稍微扫视四周,看到茶几上还有残留的点心碎屑,定是刚才陈登和那两人密谋之时所遗留。
陈登擅长察言观色,看到郭嘉眼神和表情的细微变化,故作淡定解释道:“大将军,让您见笑了,刚才下官与二位好友品茶叙旧,没想到吓人打扫不干净,一会儿下去定好生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