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惊奇地感受着,&ldo;咦?好了?这么快?&rdo;
经过这一场乌龙之后,二人之间那陌生的气氛倒是消退了许多。
梁逸文道歉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谢安歌这些年的英勇经历,比如如何杀敌,如何救人之类的。
尽管谢安歌的形象并不符合他的想象‐‐威严赫赫的脸庞,高壮的身材,豪气干云的性格,但这并不妨碍一个年轻人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
谢安歌表面看起来甚至是有点清秀的,极像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然他并不是。
但他也不可能撩起僧袍,给这傻狍子看他的八块腹肌啊!
谢安歌深深地郁闷了。
而且,在他看来,梁逸文的问题并不够妥当。
既然谢安歌救过人,那就意味着有人遇到了生命危险。谢安歌从来不觉得,这种关系到生命的事故,是能拿出来炫耀的。
每一条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
可能,梁逸文并没有坏心。他只是一个略带莽撞的年轻人,还不懂得体谅他人的痛苦,好奇心发作而已,也实在称不上是坏。
但谢安歌本人并不打算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而把他人的悲惨遭遇当作谈资。
看在他没有恶意的份上,谢安歌挑挑拣拣地说了些不那么惊悚的内容,打发了傻狍子旺盛的求知欲,然后就毫不留情地逐客了。
如果梁逸文对旅程中的美景和快乐更感兴趣的话,谢安歌想他会更加乐意分享这些美好经历的。
对此一无所觉的梁逸文傻乐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前脚梁逸文刚走,后脚传话的小沙弥又来了。
&ldo;方丈,刚刚一位一直昏迷不醒的女施主被送到咱们庙里,擅医道的大师父们都瞧过了,但是看不出问题,特意让小僧来请方丈走一趟。&rdo;
谢安歌叹口气,一拂袖子,收起树底下的物品,便往禅房去了。
远远的,还没有踏入禅房,谢安歌就看到了一屋子的大和尚,都是法华寺里的医科圣手。
他们的神情不算紧张,只是有些疑惑。
&ldo;不对啊,从脉象上来看,这不就是睡着了吗?&rdo;
&ldo;阿弥陀佛,师兄,没有哪个人能睡上七天七夜的,不吃不喝还没死的。&rdo;
&ldo;谁说没人?方丈肯定能。&rdo;
&ldo;问题是,方丈是佛子,而我等是凡人。&rdo;
&ldo;……&rdo;
说实话,论起医术,谢安歌绝不是庙里水平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