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那一夜,他泡在湖水中,他太倔强了,就算面对死亡,也不愿向何文颂妥协。【26nbsp;】为什么他那么倔强?倔强得既可怜,又可恨,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救他,只是因为可怜他而已。
这个口口声声说在乎她的男人,却连起码的一点信任都没有,这段错误的婚姻,还有继续错下去的必要吗?
半柱香的时间后,崔墨耀和何银朝把臂大笑而来,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是仇敌,而是多年的好友。
傅雅轩的目光在两个男人的脸上转移着,一脸讶异:“你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不可以吗?”崔墨耀俊庞扬起微笑,对傅雅轩的话不以为然。
“做朋友还得选黄道吉日吗?”何银朝笑得很温柔,一脸平和,人畜无害。
莫不是他们要联手对付她?傅雅轩莫名地心里一阵恶寒,蹙起柳眉道:“银朝,你不是要帮我的吗?你不是要带我云游四海吗?”
“现在你丈夫来接你回去了,我自然把这个责任交还给他。”何银朝一脸轻松地耸耸肩。
“你?你把我当责任?把我当烫手山芋,你把我卖给他了?”傅雅轩眯着冷眸,生气地瞪着何银朝。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他仍是笑得很温柔,没承认,也没否认。
“可恶!卖了多少钱,我九你一。”
何银朝直犯晕,这女人到现在还想着钱,真是脑筋有问题。他拍拍崔墨耀的肩膀说:“朋友,我真是同情你啊。”
见他没一点悔意,摆明就是故意的,让傅雅轩更火了:“你们俩背着我说了什么,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别再胡闹了,跟我回去!”崔墨耀再没耐心跟她耗下去,霸气地走上前抓住她的手。
“放开我,我要休了你,听见没?”傅雅轩急着挣扎,骇人听闻的话脱口而出。
果然,此话一出,一直围在一旁看热闹的路人都惊讶地低声交谈,神情满是讶异。
“轩儿,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老是说糊话。”他第一次在外面亲昵地用私下常唤的名字唤她,是极尽的无奈,也是极尽的宠爱。
明知道她跟大多数的女人不一样,明知道她离经叛道、不安于室,但他是太在乎她不能没有她。
“你才不正常,脑子有问题,大冰块!”凭傅雅轩柔弱得可怜的体力根本推不开他,她气恼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下去。
“痛!你这个疯子!”他蹙起眉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挣脱她的利齿。
傅雅轩趁机逃到何银朝身后,仰起俏丽的下颔,冲着他一哼说:“看你还敢欺负我!”
“王爷,你怎么样了?”韩高赶紧跑上去,担心地看着他的伤口。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腕上一小排渗血的齿痕,这个女人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狠。
“我没事。”崔墨耀满不在乎地挥手示意韩高退下,他的手掌握成拳,目光极冷地看着傅雅轩:“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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