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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对方的回答都很冷清。感情是不想清静被扰所以顺便帮了他一下？这个人蛮有意思的，可以聊聊天啊，反正也无聊。韩尔付托着腮思索了一会，有意无意的自我介绍起来：&ldo;我叫韩尔付。&rdo;

冰块在液体里撞动，咣当作响。

&ldo;顾远伐。&rdo;

韩尔付推开酒，他就觉得这个人他好像认识。不是因为同校的缘故，他认识他不仅仅因为现在的关系。

那是什么时候？

&ldo;每一晚都很无聊。&rdo;韩尔付喃喃道，&ldo;每一天，每一晚。&rdo;

&ldo;人生都无聊。何况是漫长而毫无尽头的一生。&rdo;

韩尔付转了一下高脚椅，他看着他：&ldo;小伙子，咱们可以聊聊有些意义的东西。&rdo;

好像喝的有些多了，今晚。意识不如以往那样沉重，像系在云上，飞到天空的一端。顾远伐揉了揉眉心，心想自己今晚喝的确实有点多，否则也不会多管闲事。

&ldo;说吧。&rdo;他回答。

也不会和这个男生扯些有的没的。也许是无聊？也许是他也不想重复每一晚同样的事情。

&ldo;其实我也许认识你。好吧我承认这句话有些俗气，但我真的这么觉得。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我们来聊聊……感情？怎么样？&rdo;韩尔付拿起酒杯在高脚椅上晃了晃，也没管顾远伐答没答应，自顾自说了下去：&ldo;……我也许谈过不少恋爱，但我真心喜欢的那个姑娘我始终没得到。她太美好了。&rdo;

顾远伐看了一眼酒杯，已然空底，便又续了一杯。此时舞曲已经换了好几首，但大体的格调始终没变，缤纷黯淡光泽摇曳在舞池里，松散的人群间漂浮着倦意、□□、暧昧，及酒醉后的空虚。

&ldo;……感情里总有一方付出挺多的，总有一方败给一方，要投降，要举起旗帜认输。&rdo;身旁男孩子又开始絮叨，他收回神，听了几句。他好像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了下去：

&ldo;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呀，她跟了别人，可我觉得那个人对她并没那么好。她脾气本来就很差，家里人宠她犹如公主，她哪受得了低下的待遇。&rdo;

这个人喝的也挺醉，说不定比他多。顾远伐瞄了瞄他，看到他眼里迷蒙，醉意晶亮的闪烁在他浅棕色的眼睛里。

&ldo;嗨，和你说这些你会不会也不懂？那我问问你，你有没有爱上一个人？&rdo;

顾远伐呷了一口酒，听了这话，笑意浮上嘴角：&ldo;怎么，你觉得我不会爱上谁？&rdo;

他努努嘴：&ldo;不像，你不像。&rdo;

他闻言大笑出声：&ldo;爱，怎么不爱？只爱那一个，一生里，也只有那一个，我没有，也不会，更无法，除了她再爱上别人，我没有多余的精力了。&rdo;

韩尔付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来。他好像看到面前的酒杯们在光影中穿梭，音乐的节奏逐渐远离了，整个世界都逐渐远离了。他双目没有光泽。他有些恍惚的开口，说：&ldo;那，她爱你吗？&rdo;

她爱你吗？

她会爱你吗？

whisky多烈啊，真不宜多饮。烈得他神志都苦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连嘴边的笑意都浸着苦涩呢？

&ldo;也许不会。&rdo;

他笑着回答。

眼睛睁开的时候尚为干涩，疲倦。她睁了一道缝，随即闭起来，她凭着感觉去摸自己枕头旁的手机，摸到以后，看了一眼屏幕，除了优酷等各种视频软件以及微博的推送，她没有再收到任何其余的消息。

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浪流，冷而空虚，更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