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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答非所问：&ldo;把烟扔了。&rdo;

&ldo;你看了我多久？&rdo;

&ldo;你抽这么多烟，是不是怕自己的肺炸不了，想试一试？&rdo;

&ldo;顾远伐你变态吗一直在后面玩偷窥？&rdo;她叫着，眼睛里突然有了光。

他依旧没有回答她，顿了顿他站起身，一步步朝陆续予走来。陆续予向后退了半步，以为他要做什么，他却没看她，只是倾身夺过她手中半截烟，外带她兜里的烟盒，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ldo;陆续予。&rdo;他低沉的叫出她的名字。听到自己名字的那刻，陆续予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微微抖了一下。&ldo;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要以各种各样方式尝试死亡啊？&rdo;

&ldo;我有吗？我一直都在好好的活着啊？你没瞎的话肯定看得见。&rdo;她口气冲人的不行。

&ldo;抽烟、喝酒、危险交易。你一直在慢性自杀。&rdo;

&ldo;我……&rdo;陆续予想找些话来堵他，半天却发现自己堵不回去。她于是选择换了一个话题：&ldo;顾远伐，你这么关心我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想问什么？&rdo;他抬了抬下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有讽刺向上浮：&ldo;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会围着你转？&rdo;

&ldo;我没有！&rdo;

他轻哼一声，转过了眼：&ldo;我还以为你会和那个男的走，你居然没有，真让人意外。&rdo;

&ldo;在你眼里难道我‐‐&rdo;陆续予话至一半戛然而止。她放松了高耸的肩，半垂着眼，笑着又说：&ldo;对啊，我就是这么不堪，这么喜欢玩弄别人，欲拒还迎，虚伪奉承。&rdo;

他低眸道：&ldo;我不是指这个。不过你很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令人惊叹。&rdo;

&ldo;指指指，谁知道你指什么。&rdo;

对，她就是看不到他在想什么，这一点非常烦。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陆续予看着地上的烟头，而顾远伐沉默着盯着她。

直到一辆汽车打着远光灯撕开他们周围的黑暗，以不快不慢的车速渐渐驶远，灯光明暗交错，待周围再度笼罩了黑暗，寂静悄然潜回，陆续予听到顾远伐说的话，她的瞳孔在一瞬间骤然缩起。

&ldo;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啊，陆续予？&rdo;

脑子里&ldo;嗡&rdo;的，轰然炸开，像修筑已久的建筑顷刻间坍塌‐‐整个世界都空白了，除了他的那句话，回旋着游荡着，宛若幽灵，经久不灭。

你是不是……

一直在……

等我啊？

像是豆大的烛火，在黑暗中啪的爆了一下，她的神经也仿佛在一瞬间被挑开，她清楚的看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又被什么东西逐渐淹没迷糊了。

&ldo;嗤……你这人，不是……&rdo;她说着说着笑起来，笑声轻蔑，好像有点不可思议，&ldo;你这人怎么那么骄傲自大啊顾远伐？&rdo;

他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的神色。他不回答她，眼里的蓝色像潮水一样涨起。

&ldo;喂？顾远伐？顾远伐！&rdo;

陆续予站在他身后看他转过了身，已经一副要走的模样。他的脚步稍稍慢了些，回头对上她的目光。

&ldo;你去哪？&rdo;她问。

&ldo;随便哪。&rdo;

&ldo;不回去？你住在外面吧？&rdo;

顾远伐停了下来：&ldo;是住在外面，不过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rdo;

&ldo;我……&rdo;陆续予喉头微动，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开了口：&ldo;我没地方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