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母亲病了。”徐景煜的剑目上又染了担忧。
“义母怎么了?”徐国公夫人身体一向康健,怎么就病了。
“哎,说来话长,你先跟我走一趟吧。”徐景煜瞟见怀夕和青黛,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姜离点头,回眸让青黛去禀明祖母自己去徐国公府了,又让怀夕回去去取药箱来。
待人都散去,徐景煜瞧着姜离日渐消瘦的脸,着实心疼,抬手想去触摸姜离的脸,手抬到半空又觉得不妥,便假装姜离的发钗歪了,抬手将发钗插进发髻里,也一并将自己的情绪掩了去。
徐景煜是带着车架来的,姜离扶着怀夕坐进了马车。
车轮转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安巷是离皇宫最近的巷道,因此很多达官显贵都住在这巷道里,可徐国公偏偏不爱凑热闹,将府宅安在孝睦坊。
车窗外,沿街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好热闹,徐景煜打马走在车窗外,时不时向内瞟一眼。
姜离坐在车窗里正捧着一本医案看,忽听,对面传来一阵喧嚣,就听徐景煜在车外,压低了声音,“睿郡王过来了。”
路行舟?
姜离本能将医案举的高高的,正好能遮住面颊。
徐景煜催马上前与疾驰而来的路行舟寒暄起来,“睿王爷,这是去哪里啊!”
“官家传召,进宫一趟。”一股风吹来,掀起车帘一角,正好能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衫裙的女子端坐其中,脸被书挡着,看不见面容。
“世子,这是?”路行舟的眼神一闪而过,纳罕的看向徐景煜。
“母亲染恙,请个郎中瞧瞧。”
京中官宦的女眷大多爱用女郎中,问诊时也不用那么难以启齿。
路行舟点头,朝徐景煜叉手,便又朝着皇宫而去。
见路行舟走远,姜离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
徐景煜则笑着摇摇头。
到了国公府,徐景煜便直接将姜离带进后院。
徐夫人头戴抹额歪在榻上,国公爷则大马金刀做在旁,长吁短叹着。
“行了,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何须你如此?”徐夫人嗔怪道。
国公爷张了张口,面露难色,见姜离进来,用手一拍大腿,唤道,“离儿,你来了。”
姜离朝国公和夫人行礼,便有女使搬了锦兀放在榻旁,姜离从药箱里拿出诊帕搭在徐夫人手腕上,瞧了瞧徐夫人,又望向徐国公,“才几日不见,怎的就病了。”说罢,诊起脉来。
徐国公挥手遣退了身边的女使,叹口气,才幽幽开口,“也不瞒你,你义母这是心病。”
姜离不明所以的看看徐夫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