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巧合,我母亲也是后来才得知外祖与缘会师父之间的事。”
“心存善念,多行善事,天必佑之,”缘会畅然笑道:“就算没有贫僧,令慈亦能觅得良药。”
“缘会师父不必推辞,事实就是如此,”徐予和恭敬道:“还忘了问缘会师父这些年来过得如何?上次一别,家中父母甚是挂念。”
缘会开怀乐道:“都好都好,”忽然,他止住笑,粗眉一扫,问道:“不对,徐老弟去永州不过一载,你怎就回了京?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洵替她答道:“官家感念徐御史庶事能理,勤廉秉节,特擢其为御史,任职回京。”
缘会听后,也甚感喜悦,“像徐老弟这样的,早就该升上去了。”
渡善抬头望了眼天,白晃晃的日头挂在几人头顶,晒得人脸皮发烫,“已经过了吉时,今日怕是做不得法事了。”
“有道是心诚则灵,将才我敬完了香,佛祖已然知晓我心中所想,法事下次再做就是,想来父亲母亲也不会怪罪。”
“也好,”渡善思索片刻,又道:“正午将至,寺里斋饭也已备好,过会儿我让他们把饭食送到施主常住的禅房里。”
“不必麻烦住持了,”赵洵偷偷瞥了眼徐予和,“今日不便久留。”
渡善了然于胸,也不再多言,便与缘会去了后面用饭。
时辰不早了,徐予和也计划着回府的事,不过既然要保持距离,那自己就不能再跟他同乘,“多谢王爷捎带我一程,我已向佛祖敬完了香请完了愿,便先行告辞了。”
赵洵低声道:“可不可以别这么快就走?”
他墨黑的瞳仁里盛了些许日光,像是揉碎了的明珠,让徐予和看得直入神,可是她的脑子又浮现出方才在马车里的情形。
不知为何,她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眸,便低了低头。
瞧出她的闪躲,赵洵心中一急,想着用何种法子留住她,“拜完佛便急匆匆的走,佛祖还以为你是赶场子的,哪会帮你实现心愿。”
这些话徐予和可就不认同了,当即驳了回去:“天底下向佛祖请愿的人数不胜数,也没见他们全部如愿以偿,可见求神拜佛不过求个心安。”
这招不成,再换一招。
赵洵知她心软耳根软,也不管旁人是否在场,垂下眉眼故技重施,“你说过,再见面时会听我讲一个故事,可是故事还没讲。”
这人生得一幅好模样,此刻眼尾低垂,眸中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辜负了他,可明知他是装委屈,徐予和的心仍是没来由的就软了下来,“好,王爷请说。”
毕竟答应过的事,总不能食言,而且只是听一听两人相遇的故事,也用不了太久,她不记得他,那肯定是没发生什么事,否则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又或者他真的认错了人,反正趁着这次把话说开,应当就好解决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赵洵微不可查的牵起唇角,迈着步子朝有树荫的小道走去。
徐予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犹豫半晌,还是跟了上去。
“头上顶着个日头,倒是有些渴了,不如找个荫凉处边走边说。”
他回过头,扬眉浅笑,脸上的委屈尽数散去,又见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