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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我破涕为笑：&ldo;当然，每次都带。&rdo;

&ldo;真好。&rdo;她闭上眼睛，像在憧憬般地微微笑，&ldo;唉，亦辰，我都这个年纪了，还在跟你撒娇呢。&rdo;

&ldo;应该的，&rdo;我扮演一个兔子眼的绅士，&ldo;而且你还是这麽年轻又漂亮。&rdo;

她正在笑，门轻微地一声响，进来一个修长挺拔的俊朗少年。

&ldo;文扬，你这麽早来做什麽。&rdo;

&ldo;厚，有老爸在你就嫌弃我。&rdo;儿子很不平，&ldo;人家翘课跑来陪你！&rdo;

&ldo;翘课还敢讲这麽大声！&rdo;我立刻做了个扬起巴掌的手势。儿子凑过来往我身上一靠：&ldo;有什麽关系，我保证期末会是第一名。&rdo;

怎麽看，都是温馨融洽的三口之家。

只是谁都知道不是真的。

收拾完削掉的果皮，看她脸上掩不住的倦色，也是访客该告辞的时间，我站起来跟她道别，笑著帮她盖好被子。

&ldo;亦辰……&rdo;她突然抬起头，&ldo;明天你会来吗？&rdo;

我迟疑了一下。

&ldo;没关系，&rdo;她安慰地笑笑，&ldo;……他要是不让，就算了。&rdo;

文扬陪著我出去，他眉眼还是少年式的软弱，气质却已经成熟又沈稳。

&ldo;爸爸，你有空的话，就多来吧。&rdo;

&ldo;嗯。&rdo;

&ldo;妈妈她……她很不容易。&rdo;

我心里一痛：&ldo;我知道。&rdo;

&ldo;那次伤到你，她很抱歉。&rdo;

&ldo;没有，不是她的错，我应得的。我欠了她。&rdo;

&ldo;不是的，该有报应的是那个混蛋！&rdo;

&ldo;文扬，&rdo;我忙抓住他的胳膊，&ldo;别这麽说，他……事情是我弄乱的，他也很辛苦……拜托你……&rdo;

&ldo;爸爸，我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他哪一点比妈妈好的？！&rdo;

&ldo;文，文扬，我们不说这个，&rdo;我很怕跟儿子吵起来，这种话题，也让我这个当了父亲又跟男人混在一起的卑劣男人很尴尬，&ldo;那个手术……到底是会怎麽样？&rdo;

文扬没说话，父子俩只默默对望著，我了然地掉下泪来。

&ldo;回来了？&rdo;

正蹑手蹑脚从正在客厅翻杂志的陆风背後走过，靠进卧室的时候听到这麽一声，我感觉又回到爬围墙出去吃宵夜被教导主任抓住的学生时代。

&ldo;嗯……&rdo;

&ldo;最近天天都出门，你有事？&rdo;

我左脚蹭著右脚，眼睛还是红的，笑得僵硬：&ldo;没有，我，我随便走走，在屋子里很闷。&rdo;

陆风微微侧过头，抬手用两个手指虚撑住下巴，看著我：&ldo;这里太小了？让你觉得气闷？&rdo;

&ldo;……外面地方更大点。&rdo;

&ldo;那，要我陪你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