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是爷爷唯一的女儿,爷爷视若掌上明珠,出嫁的嫁妆都有三百六十五抬,单是蜀锦就数以千计,迎亲的队伍排了数里长。六娘出嫁之后不辱门楣,比几个哥哥都能干,成了女家长不说,还为男家生育了八位子女,除了有两位不幸早逝之外,长大成家的六兄妹无不富甲一方。
这只六娘的表面,暗中却还有不少的艰苦和辛酸。
六娘先悟西里,西嫁,西里的命数最为多变,各种可能藏在其里,说不定稀里糊涂中就会稀里哗啦。
六娘二长女早夭,复悟‘希你——东行’,与丈夫离异,东嫁这一家。
六娘后夫平庸无奇,全靠她的能力持家,其中辛苦对谁说?终于起念北逃,只一念起,却未成事,三十年后病魔夺去了她的第三子,万幸的是他已经留下了后人,又能干又争气,家境一日胜过一日。
连失三个子女后,六娘方才领悟出了忧乐仙子完整的两句喻示——‘北逃难离,希你东行’,于是终于答应了已经在东方沿海立足的子女们的请求,东行?行!已经是高龄女人的她毅然前往,成为了七兄妹中最长寿的人。
家父领悟了些什么,他没有说,也很难从他的行动中的看出蛛丝马迹,因为根本就没有大的行动,他一直坚守在奶1奶的身边。后来机会再多,他也只在龙王镇范围内活动,极少离开忧乐沟在外地过夜。
他说得上是与忧乐仙子不离不弃的。
“爹爹!我终于明白了另外一点:只要有您坐镇,陈家的人,无论是往东行闯天下,还是西去自立,甚至北上淘金,或者是离家南下打工,都不是很难!”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我也就对你明白一句:坐镇陈家,还有四年!”
我只身离家,没有人能陪伴我的行程,因为我这样的人也很稀少。
2★。
早在三年前,为了个人浇不灭的理想,我已经先向北面去过了。在我的领悟中,北桃也是‘白淘’,我去北方最大的都市,进文学院淘精,淘得精神上的金子,为将来写文做准备。
往北,四爸的北行如何一直成谜就不说了。不管怎样领悟,三伯、六娘和我、没有一个好的。以至于北方,成了陈家明面上的畏途,被对头紧紧地抓住,做了很多大文章。
写网文的大多数是白干,‘白淘’!我先应了‘北桃’的喻示。
‘白淘’也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我还是太嫩,不明白冥冥中天意昭昭的强大,以为淘比逃好。结果不是这样,这一次,我失去了唯一的亲生骨肉。使我的血脉难以为继。
代价已经出,我的心一度荒芜得如同那个大园林的遗址,于是我又回家作息。
期间我还是西行了一次,去西京开笔会,领取一个金奖。这算是应了‘西李’的‘西礼’或者是‘西励’喻示吧。
简简单单应了‘西李’的喻示之后,我每天都要到豆腐堰的四堤上转一转,协助父亲做一些养鱼的活计,也偶尔再揣摩那寥寥八个字的提示。再三年,女儿周岁已满,我南下的行程不可再变!
爷爷显现的忧乐的仙子的喻示,我还有两项没有去应验,这次就一并应了吧。
所以我出家往东,应了东行,两千公里后东偏南,再向南,到了南国。
我们东行至南方的,南再难,也是陈家我们这一门该选的重点,所以,南方,我来了。
我来这里闯荡情报力的世界、危险拍拖的世界,中秋月好同谁看的世界,天门中断处江开的世界等等,这些世界,都是从水不暖月世界中走出来的,也是忧乐仙子没有言明的——这些,容后再提。
我的小说就跟爷爷在忧乐沟的部署相似,世界上从未曾有过,与别家绝不雷同。
3★。
忧乐沟就是爷爷引领出来的特殊的人文环境,没有他的大手搬弄,也就不会有这些奇特的故事,不会有那么多灵异的现象髮生在长生居,也就不会有这部水不暖月的问世——按下不提。
书接前文,邱癫子心下暗赞,这位陈家之主,为人行事能令我这样修行的男人,只要想一想就能入迷,也难怪那些女人了。
她们都把能爱上他当成一种荣耀,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才是爱情中的大爱吧。
“邱癫子,又走神哪?好多人在看哩,赶紧上架!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被一语惊醒,邱癫子拾回本性,囋言子张口就有:“杏花嫂,心痒了是吧?这阵子想我上了?你求我呀!你把呆呆扯出来逗呀,您把衣襟挎开呀,看我敢不敢上……”
“叫您上房就上房,磨磨叽叽,是不是不想要鸟?刘板筋的三条麻三正馋得舌头都快要伸过来呢?”
“你以为是魏九千岁的舌头呀?又长还又会转圈!刘家大院子隔着好几乎道湾嘞。”隔了几个山湾都能伸过来的狗舌头?这是只有在囋言囋语中才能听到的土特产语言。
上架!
要干活就不能那么多话,赶紧上房早办事。
邱癫子先上。
原来所谓的上架,并不是上了货架来卖的那种,所上的架子并不是多数人以为的那种挂肉来卖的,也不是那种烤鸭的架子。不是真正的书架那样一格一格地固定好了位置放上去,而是上这样的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