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雪花此言一出,现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就连她身边的王芳和对面的指导员都惊骇不已。王芳瞪着杏眼呆呆看着她的上司,不禁脱口而出:“焦队,您没有搞错吧?凶手怎么会是于通呢?”
指导员更是不可思议道:“焦队您可要慎重呀。这个档案只能说明于通有过前科,但并不能证明他在这个村子做过什么事呀?”
“就是。”王芳又接口道,“您昨晚半夜只是听我描述了一下我见到于通以及李梅家的情况。您虽然是断案高手,但也不能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就认定人家就是凶手吧?再说,我们明明已经得到了线索···”
焦雪花不等她讲完,就断然一挥手,制止了她继续陈述,并淡然一笑道:“请同志们就按照我的决定行事吧。我向您们保证,我们此行一定会有收获。”
她的手下侦查员们以及指导员和他手下的派出所的民警们一看她胸有成竹,也就不好反对什么了。
王芳这时回头看看刘家的大门,不禁问道:“那我们就从这里全撤了吗?”
焦雪花微微一笑:“谁说要撤了?我们抓了于通后,还要押他过来指认现场呢。请邢指导员留下几名当地派出所的同志,把守在这里,并对刘家以及宾客们讲明白,我们是去李梅家抓捕真凶和搜查物证去了。请他们都不要离开,我们很快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指导员疑惑地点点头:“那好吧。”
他共带领十名民警,几乎倾巢出动了。他留下四名民警守候在刘家门外,并带领其他民警跟随焦雪花等刑侦队一起赶赴李梅家···
再说潼遥市的闫钰家,乔三不知昏迷了多久,终于慢慢恢复了知觉。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闫钰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呼唤:“小乔,快醒醒···”
乔三蓦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闫钰家的卧室地毯上。闫钰正跪在自己的身边,在不远处,还站立着小保姆。
乔三迷茫道:“我这是怎么了?”
闫钰一看乔三终于醒过来了,不由惊喜交加,眼睛湿润道:“你可算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乔三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不由抬起脑袋,观察一下卧室,并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
闫钰一看乔三还糊涂着呢,就告诉他:“你呀,昨晚在床下吓得死过去了。我今早把你从床下弄出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把你弄醒了。”
乔三经闫钰一提醒,猛然想起半夜时的情景,不由羞愤道:“我哪是被吓的,而是被你俩挤压得透不过气,才···”
“你别胡说!”闫钰嗔怪地打断道,“虽然床下挤了一点。我和小张(小保姆)根本无法把你拽出来,还是通过移动床,才把你弄出来。但你也不是憋得昏死过去的。否则,你能扛得住这大半宿的时间吗?还是你精神上出了问题。”
乔三摸摸自己的脑袋,一想闫钰讲得也有道理。假如自己单纯是不能呼吸而昏迷的,那岂能捱过这么久的时间?
他也无暇思考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了,但一回忆起昨晚半夜时的情形,不由气道:“哼,你不是说跟他有仇吗?可是,你一见到他,就把你嘚瑟成了那样。对他可比对我热情多了。”
闫钰一看乔三满脸醋意,不由歉意地一笑:“小乔你就别在意了。你难道不知道昨晚半夜紧张的气氛吗?我只能最大的程度来掩饰自己。否则,陈东河那个老鬼会看出破绽的。他的眼睛可不揉沙子呀。”
乔三依旧忿忿地嘀咕道:“你就是对他有感情,一见到他,完全是真情流露,这是装不出来的。”
闫钰这时黯然苦笑道:“我爱他是不假,可正是这样深刻的爱,才让我产生了刻骨的仇恨。我岂能容忍我爱的男人每天睡在别的女人床上?所以,我一定要让陈东河和那个女警察都遭到报应。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跟陈东河就是做戏呢。”
乔三不再跟她争论了,心里暗道,你们之间怎么争斗,关我屁事?
他昨晚跟陈东河几乎都是不请自到,不过,他是为了那张‘亲子鉴定’的证明。如今,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已经错过了盗取那份证明的机会了,恐怕要等下回了。
闫钰并不知道他心里的鬼算盘,这时候已经把他从地毯上搀扶起来了,并温柔道:“亲,昨晚让你受委屈了。赶紧吃点东西,再回家休息吧。”
“不,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你这里呆着了。”乔三突然耍赖道。
不料,闫钰断然拒绝道:“你今天不能留在这里。他今天早上临走前告诉我说,他的警察老婆去外地办案了,估计今天也回不来。所以。他忙完公司的事情后,还要再回来的,并让我准备午餐呢。”
乔三一听,脸色不由露出无比的沮丧,自己今天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闫钰还以为他是吃醋,或者舍不得自己呢,于是就把头贴在他的怀里,并温柔道:“亲,不要懊恼嘛。咱们来日方长,今后的日子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