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耀成一听焦雪花不是在呼救,而是不顾自身安危提醒外面的人,不由暗生敬佩。他因为站在窗前,已经看清了来人,也没有阻止焦雪花的叫喊,相反却向她投去一眼不怀好意的坏笑。
焦雪花心里一震,他这是什么用意,难道外面来人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他的人吗?
果然,外面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提醒而停下脚步,相反脚步更急促了,并且很快就走了进来···
焦雪花一看进来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不由花容失色,原来他就是郝向阳。
焦雪花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郝向阳和他的学生还有联系(她当时昏迷,并不知道谭耀成是通过她的手机联系到郝向阳的)。
原来谭耀成跟郝向阳约见的地点就是他家的老宅。因为他自己遍体鳞伤,又是逃犯,无论去哪,都会招来怀疑的目光。所以他把昏迷的焦雪花的身体从驾驶室里抱出来,在放进了警车的后背箱里,还搜出了她身上的配枪,再利用车里的手铐,把人事不省的焦雪花反铐住了。他自己亲自驾车,驶向了那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小王庄。并且把警车直接停到了自家门前。因为他家就出于废墟村庄的中央地带,如果不是有人有意进来,是不会被外人发现的。
郝向阳自然熟悉自己学生的家,当他开车驶入这个废墟后,发现了焦雪花的警车就停在那座还算完整的院落门前,于是就靠了过去,并匆忙地走了进去。
谭耀成觉得自己被抓的事情很蹊跷,对他的老师充满了戒心。当郝向阳一进屋,他就用那把手枪对准了坐卧在床上的焦雪花。
郝向阳心系焦雪花的安危,当他走到院子里,听到屋里传来焦雪花的示警后,心里反倒稍安,这说明焦雪花还平安无事。至少他的学生并没有骗他。
此时他首先跟焦雪花的目光相对,并投去关切的眼神道:“小焦,你还好吧?”
焦雪花并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由苦笑道:“我现在已经落入您们的手里了,还谈什么‘好’呀。”
郝向阳明白焦雪花的误会,又把目光转向他的学生,当看到谭耀成一身的伤,并且还紧张地用枪逼着焦雪花。他不由问道:“小谭,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谭耀成苦笑道:“这还不是拜那些警察们所赐!”
郝向阳一愣,随即问道:“难道是这个丫头干的吗?”
谭耀成冷笑道:“这个女警察身手是不错,但还不至于对我产生威胁,这都是她的同伙们的杰作。我刚刚接受他们的拷问。”
焦雪花赶紧辩解道:“这不是我手下人干的。我们虽然抓了他,但却被下面的派出所的人接走了。因为他在该派出所的辖区犯了案子。他们要先提审他。”
郝向阳心里满腹疑惑,首先对谭耀成讲道:“小谭,请你把枪口移开,不要对着这个姑娘。小心枪走火伤到她。”
谭耀成冷笑道:“对不起。请恕我难以从命。我担心您已经带人把这里包围了。她可是我自保的筹码。”
谭耀成的话让郝向阳和焦雪花同时感到惊诧。
焦雪花心里暗道,难道郝向阳和谭耀成并不是一伙的吗?
郝向阳则显得吃惊道:“小谭,难道你不信任我?”
谭耀成苦笑道:“回想我在出国时被抓,再考虑您居然给这个女警察通电话。我还应该信任您吗?”
郝向阳一愣,随即表示道:“那好。既然你怀疑是我出卖了你。那你该把枪口对准我才对,快把枪口从这位姑娘身上移开,千万别吓到她。”
焦雪花感觉自己成为了人家刀俎下的鱼肉,并非一点也不惧怕。当听到郝向阳在维护自己时,心里不由一热,眼睛有些湿润地望着他。
谭耀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摇头道:“不管是不是您出卖了我,但您始终是我的老师。我哪有把枪口对准自己老师的道理?”
郝向阳立即趁势讲道:“如果你承认我是你的老师,就该听老师的话,不要再难为这个姑娘。她现在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你还要残忍地把枪口对准她吗?”
谭耀成冷笑道:“我当然不是怕她,而是担心外面的警察。”
郝向阳赶紧表示道:“虽然我得知小焦被你绑架了,但还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报警。因为你今天走到这个地步,都是我的责任。假如你犯下了滔天罪行,我作为老师,也会帮你承担一半罪责的。”
谭耀成苦笑道:“您们咋都认为我杀人了?我只不过尊重您的指示,去了‘县太爷’家里带出点东西而已。可您们却把我定性为杀人犯。”
郝向阳严厉的眼神直逼着谭耀成的表情道:“小谭,现在请你跟我讲实话,红儿的坠楼,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谭耀成一愣:“您说的是杨红吗?她是您的朋友,我怎么会对她下手呢?难道她遭遇不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