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恒良久都没说话,冼司然的后脑勺被他紧紧扣住,她的脸抵在他胸膛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胸口起伏的剧烈和粗重的呼吸声。直到他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冼司然听见他近乎压抑的冷静道:“分不分开不由你说了算,我刚才也警告过你,不要再把离婚分开这种事情挂在嘴上,更不要让我第三遍提醒你,你已经破戒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冷冰冰的话让人心悸,冼司然开始用力挣扎,她排斥这样的姜啸恒,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她踢打抓挠,姜啸恒某一刻将她放开。冼司然手疾眼快要拉车门跑出去的时候,姜啸恒攥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速度快的她只感受到阴影快速压迫下来,随即,冰凉干燥的触感印在她的唇上,软滑逐渐撬开她的牙关,一寸一寸攻城略地。“唔。。。”冼司然瞪大眼睛,抬手狠狠扯他的头发,两只手却很轻易被他的大掌举在头顶。他的吻来势汹汹,夹杂着无奈和怒意,炽热如火,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食入腹。渐渐地,他的胸膛也贴了过来,坚硬而滚烫,烧灼着她的心,又像是笼子一样,不断收拢,把她挤压得鲜血淋漓。“你放开。。。唔。。。”冼司然的挣扎犹如螳臂当车,对姜啸恒没有丝毫的掣肘,反倒像是欲擒故纵的挣扎,激起他霸道的占有。肩头的清凉让冼司然精神猛地一震,她无法忍受,眼眶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姜啸恒专注而缠绵,他很喜欢她那双时而嗔怒、时而欢喜的双眸,喜欢她柔软饱满的唇瓣,也喜欢黑夜中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性感勾人,他无法控制自己,怒气和难以喧嚣的无奈,让他疯狂想在此刻占有她,可当他尝到咸湿的味道,猛地清醒过来。他缓缓松开她,她的唇瓣仿佛雨露滋润过的花瓣,泛着水亮柔嫩的光泽,喘息间微微颤动,她的眼眸被泪水浸润,清澈动人,只是里面盛满怒意和惊恐,让他忍不住心疼。可心疼之余,他却觉得这丫头就是自找的,他都说过,不要再把离婚这种事挂在嘴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简直欠收拾。冼司然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想也不想,抬手就甩了姜啸恒一巴掌,随后,她咬着牙,一脸屈辱地理着上身被姜啸恒扯得凌乱的衣物。脸侧火辣辣的疼,让姜啸恒眸子寸寸变暗,他阻止她整理衣衫的动作,反而扣紧她的腰肢,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紧,头埋在她的颈窝,惩罚似的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下。“嘶~”酥麻中带着疼痛,冼司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她忍不住去抓姜啸恒的头发,用力推他的脸,姜啸恒却把她抱得很紧,固执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还缓缓抚摸着留在她肩头的印记,半晌,她听姜啸恒明显叹出一口气,然后对她道:“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就算你原谅我了。我咬了你一口,也不跟你计较提离婚的事情,扯平。”
这个时候跟冼司然是没法讲道理的,他知道自己把她伤狠了,但他认错没有用,跟她道歉,她也不肯理会,那他耍赖算了。想来想去,陆虞风那句话说得很对,女人是拿来哄的,这小丫头虽然表面上特别狠心,实则心里委屈着,他不跟她计较,多哄几天也没关系。当然,他绝不会答应离婚,他的字典上,压根就不会有‘离婚’和‘分开’这两个词语。她若非得离婚,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逃出他的手掌心。放开冼司然,他替她整理着上衣,随后道:“说了三遍,再多说一遍也无妨,你怎么跟我闹都行,离婚绝对不可能,除非你有本事能逼我离,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再试图挑衅我,惹急我你知道我会怎么收拾你。”
“你就是个混账,我讨厌死你了。”
冼司然拨开他的手,怒骂道。姜啸恒勾唇笑道:“再多骂几句我听听。”
“混账流氓,无赖土匪,你不是人。”
冼司然气得继续怒骂。姜啸恒心里毫无波澜,顿时觉得安心,刚才她那种冷漠才让他心慌,现在知道骂他,是个好预兆,重新启动车子,他道:“骂得真好听,继续。”
“你神经病,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我要下车。”
冼司然试图去开车门。姜啸恒脸瞬间耷拉下来,威胁道:“你敢踏出车门一步,我就敢当众亲你,还要不要脸全在你。”
这句话猛地戳到冼司然的软肋,她气得双眼通红,死死瞪着他,手却不敢再碰车门。姜啸恒重新启动车子,语气如常问道:“中午有没有吃饭?”
“没有,气都气饱了。”
冼司然撇过头,她怕自己再多看姜啸恒一眼,就忍不住去抓花他的脸。他真是个无赖的强盗,一开始发脾气的是他,现在又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她才不想因为他打了她三个巴掌之后又来给个甜枣而原谅他。“真可怜。”
姜啸恒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到姓文的就让你这么生气?”
冼司然忍无可忍,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好久都没撒嘴。她很用力,完全都没留情面,可姜啸恒的手很粗糙,有厚重的茧子,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牙都要被硌掉了。姜啸恒面不改色,甚至眼底满是笑意,他那只被她咬住的手还调戏地刮了刮她的下巴。冼司然嫌弃甩开。看着上面的牙印,姜啸恒没由来心情变好,就好像冼司然在他身上下了烙印一般,他转动着方向盘,勾唇淡笑道:“不愧是我太太,跟我一样属狗的,气急了都爱咬人。”
他耍起无赖时,脸皮比钢筋还要水火不侵,冼司然除了怒瞪他昭示自己的愤怒,别无他法。姜啸恒愈发觉得她可爱,抬手罩住她的头道:“带你去钱六爷那儿,我中午也没吃,顺便去蹭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