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猴子呢?给暖暖起绰号像话么?你们两个哪个生出来的时候不这样?”
江南咬掉舌头。
秦凉在一旁讷讷:“我生出来的时候就不这样。”据说比一般孩子水嫩,否则他也不会长成这样。
秦秋彦侧过首告诉他:“你长成那样是借了我的光,别说暖暖长得丑,就算是那样,也是江南害的。”
江南瞪直了眼睛:“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生出来的?”
江南哑言了一会儿,强词夺理:“就算我生出来的,总不能我既要给她生命,又要保证她倾国倾吧?你们男人不要太得寸进尺,你要有本事保证质量好,外形又美观,那你来生啊。”
秦秋彦本来心思浓重,回病房跟江南这么一争论,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本来在忙活着给秦暖换尿不湿,江南就在那边喋喋不休,大肆叫苦。
秦暖这个刚一出生,就很不幸被定义成猴子的家伙反倒一脸开怀,被秦秋彦托着小屁股很舒服,握紧小拳头连伸了几个懒腰。打着哈欠看热闹。那一双大眼睛可比秦凉那一双桃花眸子水灵多了,黑白分明的一双剪水双瞳,就不信长大之后会不是个美人坯子。
秦凉伸手捏她的大腿肉,讷讷:“脑子没有多少,看着肉倒是不少。”
秦秋彦拍他的手;“往哪儿摸呢,拿开。”
秦暖张着小嘴呜呜哇哇,大眼睛溜溜的打着转。
宋林爱笑起来:“暖暖这小家伙脾气倒像是不错,估计要跟江南一样大大咧咧的。这样说她都不生气……”
钟庆丰还算个理智人,提醒宋林爱:“暖暖不过才出生两天。”
这个时候就能被气翻天,像话么?
回家的时候,秦秋彦一步路都不让江南走,上下车由他抱着。听说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身体很蹊跷,有的时候一个地方不对劲,真的会终生落下毛病。生秦凉的时候他不在身边,想保护照顾她都没有办法,这一次却一点儿都不想马虎。
苏瑞推门进来的时候,办公室中没有别人。
脸色阴沉得很明显,问他:“你昨晚给我做的承诺呢?”
程束才看完病人回来,而且昨晚值班,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点儿疲惫。见苏瑞咄咄逼问,还是和颜悦色的哄她。
“不是我不给你办,是现实告诉我们真的没有机会。防守太严密了,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病房里一刻都没离开过人,而且这周围有多少他们的人也不知道。他们认得我,而我又不是相关科室的医生,这个时候出面,你不觉得太鲁莽了么,分明是在暴露身份。”
苏瑞叹口气,有些无力的靠到办公桌上。
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身份也已经暴露了。秦秋彦分明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了,否则他不会有这样无懈可击的防守。
她多了解那个男人啊,包括他的战略战术。她昨晚整夜未眠,甚至想,如果最后,她真的将他珍重的人一个一个赶尽杀绝了,他是不是会让她生不如死?
连个干脆都不会给她,会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一辈子。
她明知道招惹他没什么好,却仍旧跟疯了似的,像一只飞蛾,不顾一切的想去扑火。因为她知道,无论秦秋彦多强大,这一次他却讨不到什么便宜。他有多薄弱,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
那些七寸和软肋只等着她去掐,到时候秦秋彦就会像一只玩偶,任由她怎么扯动手里的线。
到时候一招一式,都将是她喜欢的样子。每每想到这里,苏瑞全身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兴奋的张大,那是种彻底癫狂的感觉。
程束见她不怒反笑,过来扣紧她的下巴:“你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想到秦秋彦那个男人了?”
苏瑞当即敛了笑,皱紧眉头,拔开他的手。
“你开什么玩笑。”
程束便问她:“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苏瑞怔了下,只是问:“你爱一个人,会一心想置他于死地?”
程束反问:“为什么不会?有的时候就因为爱,才想置一个人于死地。”
苏瑞站起身,不想跟他说下去。只道:“你这个疯子。”
程束伸手拉住她,有些阴冷的说:“苏瑞,你最好是恨他,想置他于死地……你知道的,我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