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扶郎花簪子,老奴已经还给老夫人了,老夫人就放在这西厢房柜子中的妆奁里,还是老奴放进去。&rdo;
&ldo;你去取来,&rdo;薛佑琛道。
&ldo;是,&rdo;裘妈妈起身,走到墙角,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鎏金妆奁,妆奁没有上锁,裘妈妈把妆奁打开,里头有不少发簪头面,裘妈妈一眼从其中挑出了一支扶郎花簪。
这扶郎花簪子虽小,但工艺十分精致,簪子顶端,一瓣一瓣花瓣清晰可辨,花瓣中央还有花蕊伸出。
裘妈妈把这支簪子交到薛佑琛手上。
薛佑琛从袖袋里取出囊袋,将一瓣花瓣深入囊袋内衬的破洞。
这破洞不大不小,恰巧容下一瓣花瓣,花瓣和破洞严丝合缝。
薛佑琛垂眸,缓缓道:&ldo;母亲,人证是你跟前的管事妈妈,物证也有了,在此之前,你也已不打自招。&rdo;
薛柳氏坐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她笑了起来,笑声由轻到响,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凄厉:&ldo;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就算有被发现的可能,但是为了我的孩儿,我也一定是要做的。说不准万一就成事了。&rdo;
&ldo;娘,您真是糊涂啊,&rdo;薛佑龄蹙着眉,痛心大声道。
&ldo;佑龄,你懂什么?&rdo;薛柳氏嘴角带着惨笑,看向自己的小儿子:&ldo;哪个当娘的不想把最好的捧到自己孩子手里,你和佑璋,又哪个不是老侯爷的血脉?凭什么,他能成爵,你们就不能承爵?这侯爷的爵位近在眼前,娘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就差一点就到手了啊,可惜事败了,可惜了,可惜了。
若是能成事,娘就算粉身脆骨,也是心干情愿的。
可惜了,可惜了。
呵呵呵。&rdo;
卫得远冷哼道:&ldo;不知悔改的恶妇。&rdo;
&ldo;娘,您怎可用这样的卑劣手段谋害大哥?&rdo;薛佑龄痛心道,&ldo;娘,你真是糊涂啊。&rdo;
&ldo;卑劣?成王败寇罢了。佑龄你就是书读得太多,天天之乎者也的,死脑筋。娘还不是为了你和你二哥,你大哥回京以及,是怎么对待你们兄弟俩的?若由着他这样,我们娘仨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你二哥若是能成爵,他是你的亲哥哥,必然会对你多加照拂,&rdo;薛柳氏道。
&ldo;此事与我无关,&rdo;薛佑璋道,&ldo;娘,这事儿是您自个儿做的,可别拉我下水啊。&rdo;
薛柳氏道:&ldo;佑璋啊,这事儿是我一个人做的,当时不让你和佑龄知道,就是怕万一事发,牵连你和佑龄。
放心,你大哥聪明得很,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大哥清楚得很。&rdo;
&ldo;大哥,&rdo;薛佑龄端起长袍跪在薛佑琛面前,&ldo;娘也是一时糊涂,她只是一时想岔了,求大哥看在娘打理侯府多年的份上,饶了娘这次。&rdo;
&ldo;佑龄,你不必求他,&rdo;薛柳氏道,&ldo;败了就败了,事到如今,我随他处置就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