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琛颔首,他这个部下跟随他多年,英勇善战,有勇有谋。边关三年,虽基本没有战事,但和北狄人偶尔摩擦时,卫得远从未有失利过。
不过薛佑琛也清楚,卫得远有个毛病,晨起若是不吃东西,便容易头晕。
薛佑琛语气严肃:&ldo;知道自己的毛病,便注意着些。&rdo;
&ldo;属下知错,&rdo;卫得远道。
薛佑琛从系在马鞍上的包裹中取出一块烙饼递给卫得远:&ldo;快吃了。&rdo;
&ldo;属下知错,&rdo;卫得远道,&ldo;属下自己带了干粮。&rdo;
&ldo;迅速吃了,不必再翻包裹,别耽搁了时辰,&rdo;薛佑琛下令道。
&ldo;是,侯爷,&rdo;卫得远接过烙饼便大口吃起来。
卫得远身体健壮,方才只是因为晨起饥饿,一时不支,吃了东西,很快就恢复过来。
一张烙饼只剩下一小块了,卫得远打算迅速把最后几口吃完,然后上马归队,却突然觉得胃中剧烈绞痛。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额头瞬间出现一层薄汗。
&ldo;啊……&rdo;卫得远疼得跌到在地,发出了痛苦□□。
薛佑琛一惊,立刻下马,疾步走到卫得远身边:&ldo;得远,怎么了?&rdo;
难得卫得远腹中剧痛,头脑还算清楚,他咬紧牙根忍痛,指着丢在地上、染上尘土的一小块烙饼,口齿不清的轻吐出声:&ldo;毒……&rdo;
‐‐
林舒婉在隔壁铺子里兜了一圈。这间铺子上下也是两层,和织云绣坊差不多大,格局也相似,盘下来当绣坊很合适。
到时,只要将这间铺子和织云绣坊之间的墙打通,便可连成一体。
这铺子她已看中,回去跟董大娘再商议一下,若董大娘没什么异议,那她们就买下来。
她和这铺子的东家道了别,就往织云绣坊走。
走了没几步,便听到织云巷和禾泽街的路口处,传来人痛苦的□□。
织云巷和禾泽街的杂货铺子,林舒婉知道的,她以为是那杂货铺子出了什么事,就提步跑过去。
走到街口,那杂货铺子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而顺着这杂货铺往禾泽街看,远处,有一队身穿甲胄之人,其中一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林舒婉一看,身穿甲胄立在马边是薛佑琛,而躺在地上翻滚的是她认识的卫得远。
她娥眉一皱快步走了过去。
街上偶有行人路过,看到这番场景也不敢靠近他们,薛佑琛一行人身披甲胄,气势凌厉,路人只敢远远扫上一眼,然后加快步伐躲开。
杂货铺里两个妯娌也只远远瞟了一眼,就老老实实坐在铺子里,不敢朝那里多看一眼,到也没有把穿着甲胄的薛佑琛认出来。
仲子景顺着卫得远所指的方向看去,他心惊肉跳:&ldo;侯爷,这烙饼怕是被人下了毒。&rdo;
薛佑琛凤眼一眯,眼角眉梢瞬间染上冰冷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