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贵:……
“噗哧。”
“哈哈哈哈哈。”
“这新人有种啊……竟然……”
早就注意到这边的眼神硝烟,一直在暗中看热闹的山匪们不觉就笑出了声。
白无霜不嫌事大,更是凑到楚潇跟前,乐滋滋道:“哎,我今早就想说了!他那儿确实很……”
宋弦面无表情地拨开白无霜的头:“污言秽语。”
什么腌臜男人的事情,怎可拿到她耳边去说。
白无霜莫名被推了开,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你怎么不说她!”
分明是她挑起的事!
宋弦撇过头去,抱臂环胸不搭理他。
四下的人各有各的热闹,对面的苏有贵却青了一张脸。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个男人经得起这样的羞辱!
耳听着嘲笑声窃窃,不绝如缕,苏有贵恼意更旺,愤而一脚,踢开面前堆着的箩筐镰铲,怒火爆起了身。
“笑什么!”
镰铲相撞,刺耳哐当乱响一通。
山匪们都知道苏有贵的秉性,不敢再说话,四下骤静。
苏有贵横眉怒扫一圈,视线重新落到楚潇身上。
“看什么?”
楚潇毫不在意,懒洋洋地开了口:“大当家可说了,我鞭法好,让我去他院中当守卫。”
“当家的赏识我,我劝你最好也识相点。”
宋弦淡淡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挑下腰间长剑,“哐”地立在粮车木板上。
青年十分随意地斜眸,长剑的肃杀之意便霎时腾起。
寒意泠冽,此间意味不言而喻。
“你!”
想起晨间,那二人轻而易举地让自己颜面尽失,甚至毁了跟随多年的流星刺锤。
苏有贵一肚子的怒火,却在听见“鞭法”二字时,被硬生生浇灭了一半,又在看见那把银光宝剑时,被粗暴地扑熄了另一半。
只余下满腹的火辣滚炭,股股冒烟却又无处发泄,最后憋屈得涨红了脸。
众目睽睽,楚潇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苏有贵僵直着身,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那溜须拍马的小山匪又寻到了表现时机,当即上前将苏有贵拉下,体贴助声道:“我苏哥英明神武,他是不想与你们多计较,可不是怕了你们什么鞭啊剑啊的!”
众人默默低头憋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