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下床,赤着脚便跑出了院子,在快要走到水榭前,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转角处探头探脑的,发现并没有玄霄的身影。
她反而慌了起来,师父去哪了。
于是她穿过水榭在走廊里奔跑起来,背上的伤不知用了什么药,不过一夜,就已经开始结痂了。
可正殿里也没有师父的身影,微风徐徐,树叶沙沙,安静的可怕,倘大的玄霄阁仿若只有她一人。
“师父,师父你在吗?”想到师父如此关心她,她就更想见到师父,于是她站在正殿门口便大喊起来。
“师父,你去哪了,师父你在吗,师父,师。。”
“何事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若为师不在水榭便是在书房。”
玄霄冷淡的声音蓦然出现在身后,吓了宝月一跳,一转身,发现她心念的师父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后不过一步之遥的距离,吓得她又是倒退两步。
她这个反应让玄霄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可我也不知道书房在哪里啊。”宝月低下头低声嘟嚷道,望着自己赤果着的双足,又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玄霄,正见他目光也正好扫到了她的脚,她忙双手扯着裙子使劲的往下拉妄想遮住双足。娘亲说过,人间女子若是被男人看了脚可是要嫁给他的。
玄霄却已收回了目光,神情依旧漠然:“若有事大可以用灵力注入透视镜呼唤为师,为师若是有空自会应答,不必在凌霄阁内大声喧哗。”
宝月撇撇嘴,这个你也没告诉我啊。
玄霄见她好似一脸不满的样子,心中一口气梗了梗,一甩长袖,作出一副要转身离去的姿态:“若是无事,便回去休息吧。”
“哎,师父,弟子,弟子真有事找你,有话想跟你说。”眼见玄霄一副飘然若去的样子,宝月急的上前几步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袖袍。
玄霄侧着头低眼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眼中满满的嫌弃不自知。
如此眼神自然让宝月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为什么师父又变冷淡了啊。可师父有时候做的事又好像挺关心她的啊。
宝月悻悻的收回手,黯然的望着他道:“对不起师父,弟子只是一时着急了,弟子想问师父,弟子可不可以再也不下去学习修行了。”
“为何?”明知故问。
“师父,我这两日都是负伤回来的,你也看见的,屡次打伤弟子的人,便是上次你收我为徒时,那一只出言反对的螳螂精,她坚称是我夺了她的机缘,夺了她的师父,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要生吃了我,我修为不比她,不能正面迎击也不能躲了她,我。。”宝月越说越是激动,想来曲桑对她的迫害,她也是心有余悸也耿耿于怀的。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非得承受她莫名的怨恨吗。
玄霄沉默半晌,就在宝月已经逐渐恢复理智后,忐忑的打量着他神色时,他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宝月先是一愣,没想到玄霄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待玄霄已经转身离去时,才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高兴的大喊:“谢谢师父,弟子最喜欢师父啦。”
刚走至转角处的玄霄脚下差些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