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季屿臣问。
“已经拿到结果了,你呢?”
“证据全了,再让贺叔叔把那份内部员工的调查结果发给你,直接去监察局。”
贺砚舟之前也同贺父商量过,贺氏跟阮氏好歹有这么些年的交情。
但贺父这么些天也想明白了,他们阮氏既然在二十多年前就在他的公司安排了卧底,现在他还想以此来威胁他儿子,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他还怎么原谅?
所以贺父在前些天时已经告诉贺砚舟,如果拿到证据,直接去举报,没有什么余地了。
他阮氏既不仁,那也别怪他们贺氏无义。
两人把所有的材料递交上去之后,正准备离开,结果恰好遇上同样过来递交什么材料的阮总。
双方均是一愣,阮总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拿到了证据,坦荡问:“屿臣,砚舟?你们这是?”
贺砚舟现下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了,“阮叔叔,不,应该叫您阮总才是,您现在还要跟我们装下去么?”
阮总眼底划过一抹暗光,但仍然未露半分慌色,“砚舟,你说什么呢?我装什么了?”
“您在贺氏安插多年的商业卧底,以及收买跟我们贺氏合作的材料商,现在,您是想直接举报我们贺氏用伪劣产品吧?只是您晚了一步,关于您的那些证据,刚刚已经交上去了。”
贺砚舟不卑不亢,一字一句地清楚说完。
听完这些,阮总的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阮总就不要敢做不敢当了,阮总,以前我认为您是一个有情有义、取之有道的君子商人,可惜事实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若是如此,希望您能受到该有的回报。”
贺砚舟特地咬重了“回报”这两个字。
没有想要多跟阮总周旋,两人正打算离开,可下一秒就被阮总拦住了去路,只见阮总脸上也露出一抹冷笑,“当然,我该有的回报,都是我想要的回报,你们俩既然敢来,那我拦也拦不住,只不过,你们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万一,这里也是我的局呢?”
就在季屿臣跟贺砚舟差点信以为真的时候,一旁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那就看看你这个局到底能不能胜!”
是贺父。
阮总这下脸色已经垮到了底。
“阮成江,这蓝城,到底我还是比你熟,去了几年国外真当自己无人能敌了?当年除了你,还有老季跟季老爷子,蓝城的这几大产业你真当是玩手段玩起来的?现在的社会已经不一样了,踏踏实实做好每一步才是真谛,不过你既然存心陷害,我们贺氏也绝对不怵,你真当监察局是想收买就能收买的?你未免也太瞧不起蓝城了!这里不是你的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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