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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以前……有个人教过我。&rdo;

杨亦遵又想起了那个温和儒雅、总是一副好脾气的男人，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岳木懂得很多东西，或医学知识，或生活窍门，或几段野史八卦。在他们不长的恋爱时光里，岳木曾不止一次耐心地教给他，各种急病的症状和治疗方法，以及注意事项，其中就包括了哮喘。

&ldo;哦，&rdo;江雨轻轻点头，&ldo;那个人是你朋友？&rdo;

&ldo;他是我爱人。&rdo;

&ldo;你结婚了？&rdo;

杨亦遵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很久才说：&ldo;算结了吧。&rdo;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江雨总觉得他很难过。

第23章

走廊里来来往往，换季时，来医院看病的老人总是格外多。

苏景敲门进来，把于柳的事儿简略地给杨亦遵汇报了一下：&ldo;网上已经传开，现在要紧急公关，恐怕要花点钱了。&rdo;

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征询的意味，杨亦遵拿着手机大致浏览了一遍，只说：&ldo;算了，他不值这个价。&rdo;

&ldo;那莫森导演那边……&rdo;

&ldo;我会解决，&rdo;杨亦遵放下手机，说，&ldo;把夏为找来，我有话问他。&rdo;

夏为到的时候，杨亦遵还在挂水，私立医院花样多，连输液室都有单间带沙发的，里面有几个人正在跟杨亦遵谈事，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静等。

天很潮，地板上都是来往人群的雨伞滴下来的水，一位上了年纪的保洁阿姨正不厌其烦地来回拖着。

路上吹了点冷风，夏为感觉有些头晕，抱着胳膊缩成一团。

一个女护士从他面前快步走过，半晌，又退回来，指着他问：&ldo;你哪个病房的？怎么跑出来了？&rdo;

夏为左右一看，两边都没人：&ldo;我？&rdo;

女护士&ldo;啧&rdo;了一声，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ldo;擦擦，快回病房去，别乱跑。&rdo;

夏为这才发现自己在流鼻血，忙接过纸巾堵住鼻子，用浓重的鼻音道：&ldo;谢谢，不过我不是病人。&rdo;

等他止住血，女护士还立在原地，神色带了一丝疑惑：&ldo;你经常鼻出血吗？&rdo;

夏为点点头：&ldo;没事，习惯了。&rdo;

&ldo;找时间去检查一下吧。&rdo;女护士盯着他，似是有话要说，最后只委婉道，&ldo;望闻问切，你脸色就不太像正常人。&rdo;

夏为被她说得一愣，轻轻笑出来：&ldo;谢谢你，我会考虑你的建议。&rdo;

等人已经走远了，夏为拿掉鼻间的纸巾，望着上面的血迹发了很久的呆。最后，他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里。

输液室里，两个西装革履的办事员还在和杨亦遵商量工作。夏为百无聊赖地靠着墙打盹，偶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睁眼一看，走廊末端，有个小女孩正好奇地打量他。

这小姑娘不大，也就五六岁的模样，手上打着石膏，可怜兮兮地吊在胸前，应该是才哭过一场，眼眶红红的。

夏为友好地对她笑了一下。

那小姑娘见状，立刻啪嗒啪嗒地跑过来了，用完好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他：&ldo;哥哥，请你吃。&rdo;

夏为被她逗乐了：&ldo;哥哥不吃。&rdo;

见小女孩的目光一直落在糖果上，夏为扫了眼她骨折的胳膊，猜出了她的意图：&ldo;想吃是吗？我帮你剥？&rdo;

小女孩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孩子总是最容易满足的了，一根棒棒糖就能让他们立刻从委屈的情绪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