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
苏晓茴恨不能以头抢地,她真是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了,什么钾碳氮,那明明就是氰。化。钾!蔚在,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你真是不整死我你不罢休啊!怪不得你刚才说输完这瓶就能回家,敢情,您老人家说的是回老家啊!
此时,苏晓茴才想起来要拔掉针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当她再次睁眼时,地点又换了,彼时她正躺在一张床上,她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摸了摸双手,发现没有针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啊,这……这不是蔚在那臭小子的家么!
她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打着赤脚跑出了房间,方才再次送她归西的男人正在厨房里,一阵饭菜的清香钻入了她微堵的鼻腔,他正背对着她,手臂上下运动,在案板上熟练地切着蔬菜。
苏晓茴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她害怕,下一秒他便会举着菜刀再次要了她的命。
不知站了多久,蔚在终于发现了她,他对她温柔一笑,接着,他目光下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赤。裸的双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他不由得蹙起了眉,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大步向她走来,未等她反应过来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苏晓茴来不及反应,惊叫了一声,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以防掉落。
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苏晓茴的脸几乎快贴上了他的,甚至,连她的毛细孔都可以感觉得到从他面庞散发出来的温度。她并不习惯与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他。她不敢呼吸,待他将她放在沙发上时,她的脸已经被她憋得通红。
见她无措的样子,蔚在好笑的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怎么了,这幅样子?”
苏晓茴局促的别过头,大口呼吸后扯谎说,她准备去报个游泳班,刚才是在测试自己可以憋多长时间的气。
蔚在将信将疑,又说她最近身体不好,报游泳班的事还是暂且放下,等她身体好了,他亲自教她。说罢,他起身进了厨房,端出了一盘又一盘可口的饭菜,难得的是,竟然都是她爱吃的。
苏晓茴举着筷子,觉得受宠若惊,她犹豫着夹了一条青菜放在嘴里,咀嚼了又咀嚼,偷偷看了蔚在好几眼,才将已经被她的牙齿磨成渣的青菜咽了下去。
感受到她闪烁的目光,蔚在为她添了些菜:“这些菜不合口味么?”
苏晓茴摇摇头,面对蔚在的盛情难却,吃了一口他放在她碗里的菜,思索再三,方才决定把心中的疑团问出口。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郑重其事道:“蔚在,你转性了?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你不会在菜里下了毒,又想把我害死吧?”
蔚在听得一头雾水,回说:“什么下毒,什么叫又害死,你在说什么?”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了然道,“恩,是还有点烧,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梦里我把你害死了?”
“是啊,不止一次,”苏晓茴激动伸出两根手指,“是两次!”
蔚在无奈的笑,拨了拨她额前的发:“有你这样的么,居然把自己的男朋友想的那么坏?”
男朋友?!
听到这三个字,苏晓茴的心都凉了,得,她这梦还真是做不完了。转念一想,她居然会梦到蔚在变成了她的男朋友,唔,她也是蛮无耻的。
为了表明自己并不是光吃不做的,苏晓茴主动请缨的要去洗碗,蔚在说她还在发烧,不适合碰凉水,苏晓茴笑他没常识,说:“我是有点发烧,又不是来大姨妈,再说了,就算来了大姨妈我也不怕,我苏晓茴身体倍儿棒,碰了凉水也不会有啥不良反应。”说完,她便将桌上的碗筷收收好,端进厨房,放到了水池里。
苏晓茴打开了水龙头,没掌握好力度开大了,自来水瞬时喷的到处都是,她反应挺快,向后躲了几步,但是仍有冰凉的水珠落在了她灼热的皮肤上,这让苏晓茴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她狼狈的放下手中的抹布和洗洁精,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扭水龙头,就在这时,她的身侧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抢在她之前关上了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
蔚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长臂一伸,取了她身前墙壁上挂着的塑胶手套,从她身后虚虚实实的半抱着她,抓起她的左手带好了手套,之后,又抓起了她的另一只手带好。
那种若有若无的触碰让苏晓茴的心里痒痒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硬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由着蔚在做这些事情。
待她找回了一点精神,苏晓茴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干笑着把蔚在向外推了一把,语无伦次道:“那个,我忙呢,你快出去,别闹,一会儿我把碗打了算谁的。”